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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瞧着有主见的,想必心中已经知晓脚下的路了吧!大哥还是勿要太过忧心了。” “若能真是那样便好了,但你瞧他每日如此,能有什么长进?”洛沉到底是身居高位,一刻也忙不下来,倒也难去处处劝慰了,“哎,算了随他去了。下午还有公务,大哥便也先走了。” 霍亦初也向大哥洛绚行礼,便也继续走回自己的院子里,浩浩荡荡一群人随在身后,着实是有些声势浩大的。 忽然,她瞧着日光灿烂,又抚了抚鬓间的那枚月季簪子,忽然想起了霍泽来了:“云护卫,你随着表哥时间也长,可了解表哥?” 云护卫走上了一些,目光迟疑了片刻,也摇了摇头:“属下,或者是属下的弟兄们,也对大公子心存敬意。” “这儿都不是外人,你尽可讲真实想法便好。”雪琳听着这话,也有些不慢,心知大小姐是想听真实评价。 云护卫又瞧了一眼亦初,适才浅浅而言:“冷血无情,极少人能被他所信任。” “你讲的还是太保守了。”忽然身后的风夜嘀咕了一声。 月影轻咳了一声,看了一眼风夜才道:“不过现在的大公子改变了许多,早些年,手段倒是凶残得多。” “大小姐,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云护卫却是对她这个话题很是感兴趣,其实心中也难免有些担心的。 “我只是忽然觉得,表哥在我眼里的和你们眼中,似乎相差太大了。”霍亦初也不知如何讲,倒是渐渐发现了他的另一面,心中有些惆怅而已。 她看到的只是他好的一面,并未看到完整的他。就拿皇帝想要给他赐婚那件事,他愣是半点都没有同她讲,知晓他是不想再让她平添烦恼,但她也不知道他这三年背负了这么多。 如今,她倒是担心他因为复仇这事,走火入魔了。三年了,倒也不是一天两天,她这边尚能如此,那他那处岂不是更加艰难。 这些就像是一根绷得很紧的琴弦,如果张弛无度,必然是会断掉的。 月影瞧着她的神情,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想,斟酌着道:“我瞧着大公子在大小姐身边才是最为放松的,估计那才是真正的他。至于其他事情,大公子也没有走到进退失据的生死之局,目前的形势极好。” “是吗?”霍亦初抬眸看向她,又倾吐了一口气,“到是瞧着,皇帝是要将他往那个位置推去。” “大小姐,您看可行吗?”雪琳捧着糕点来到她面前,夕光已经偏移,落在悦盛客栈的灶头上。 霍亦初看着眼前色彩鲜艳的面食和糕点,心中有些触动:“真是极好看的,似乎比前几日要精美了许多。” “那是,这可是我的徒儿。”尚师傅拿着抹布擦了擦自己的手,虽然人不高但肤色极白净,笑吟吟着一张脸。 “尚师傅,雪琳多得您照顾了。”霍亦初微笑而言。 尚师傅将抹布搁下:“这哪儿的话,还不是大小姐,为我寻得如此有天分的徒儿。若非如此,我估摸着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呢!我这人也极为挑剔的,哈哈哈哈。” 他们谈着这事儿,也并没有察觉小灶里头的柴火,落到了稻草里头。等她们后知后觉的时候,这个厨房便也冒出了许多浓烟来了,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火。大小姐我们先快些出去。”许掌柜二话不说便将亦初拉了出来,脸上也沾到了一些灰。 而此刻,恰巧瞧见霍泽从里头走来,看着刚从火里逃生的亦初心中更是十分惊慌。 “表哥,你怎么在这儿?”霍亦初看着他,神情淡然,却能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握在她的手肘上。 而霍泽并没有讲话,只是看着已经被扑灭的小厨房,屋顶上头还一直冒着黑烟。他眸色却是异常的黑沉,手中似乎还有些颤抖,他只是一直瞧着那不断上扬的黑烟,并没有讲一句话。 便是雪琳走过来,他也没有松开亦初的手,听着亦初道:“没事,雪琳我真没事。” “表哥,你怎么了?”霍亦初并没有挣脱他的手,反倒是也同他相握起来,柔声而言,“火已经熄灭了。” 忽然霍泽紧紧抱住了亦初,他道:“没事。” 可瞧着他发白的面容,她并没有揭穿她,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她还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我帮不了你,你只能自己走出来,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霍泽听见她这话,原本松松圈着她的手收紧了许多,两人也是紧紧依偎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