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
“公子,都在此处了。”云岭向霍泽行礼。 “好。” 霍泽站在竹林下,抬头看了看黄昏,声音低沉,“跟着我可以,但不能打亦初的主意。为什么你们的主上总是不听了?” 他们跪伏在地,被绳索捆住的躯体还不断颤动着。他们哪个不是豪横了许多年的刺客,如今倒是成为了别人的刀下鱼肉。 自然是傲气,宁死不屈的,但对上霍泽狠厉的目光,瞬间头皮发麻,才想起当初那些人也是这样窝囊的,如今竟也学他们拼命求饶起来。 霍泽阔步走来,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手执利刃,玄色奢华的衣袍不断浮动着。 匍匐在地上的人挣扎了几下,便悄无声息倒在地上。他看着淌着的血的利刃,竟然还漫不尽心笑着,俊脸冷白极致。 “也幸亏,有他们每日陪着玩。”霍泽目光炙热疯狂,唇角勾着一抹令人颤栗的笑容,随意环视四周。 “是公子。”云岭一直垂目,默默依照往日行事,将他们送还给他们的主人。 他倒也也没有掩盖身上那股子残忍和危险来。此刻的他像个没有感情冷血极致的人,眼里只有猩红,只有觅食猎杀仿佛除了这个,才能让他得到快乐。 到也让云岭和其他下属觉得悚然,但也只能随他们的主人在一片鲜红中,一路厮杀出来。 想着,他们手中的利刃也微微一颤。霍泽瞥了一眼他们,戏谑一笑:“怎么了,你们也怕我?” 说着,他又步步逼近,拿着帕子一点一点擦剑上的血,忽然皱了皱眉:“连话也不敢讲了?” 那个侍卫跪了下来,冷汗直流道:“公子饶命,属下唯公子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公子饶命。” 霍泽倒是看清楚了他的惊恐,慵懒一笑,站直身俯视他:“没问你这个。云岭,带下去。” 云岭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便让其他侍卫将他带了下去。 “让那边加紧些进度。”霍泽将手帕提给收起,剑眉微皱。 “属下知晓了。”云岭向公子行礼,目光中多了几分慌乱道,“属下也会将此事调查清楚,会除去隐患的。” 霍泽并没讲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云岭的肩膀,目光凌厉,似是能看穿你心头在想什么。 云岭楞了好一会,这才意识到原来霍泽已经离开了,但他心中还是一阵惧意,更是气恼那些人天天给他找事,杀都杀不完,除都除不尽。 像野草那般,生命力极强。他们也颇舍得往这头砸银子,可是累死他了。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夜风萧瑟,霍亦初拨着湿发,拿着水壶给花植浇水,轻嗅着月季的香味儿。 就在这时,花盆破碎的声音传来,霍亦初神色紧张了许多,转眸望去:“什么人?” 就在黑暗的灯火下,她也一眼便也瞧见了表哥,搁下水壶走了过去:“表哥。” “你,你不是翻墙来的吧?”霍亦初又指了指外墙,眼里都有些不可置信。 霍泽看着她挑了一下眉,薄唇微扬,还是憋不住笑意,极快扭头道:“从这里翻过来,比较快。” 霍亦初也没有想到他竟是这个理由,两人相识而笑。 一早,亦初她们便早早来了悦盛客栈,看着来往的宾客,她陷入了沉思。 雪琳环顾看着他们,便将另一个食盒拎在手中道:“云芳不在,那我顺便也给他送过去。” 她们还没讲什么,雪琳自个就已经脸红起来了,握着食盒提手的手一紧:“我先去了。” 就在这时,霍亦初忽然将她喊了回来,修长的手指拿起梨花酥:“雪琳,你可以先回来吗?” “大小姐,你唤我何事?”雪琳回首,眼里都是好奇。 霍亦初将梨花酥放入唇中,轻咬一口,眼中带笑:“你还记得今年守岁时,你我抵足谈心,你讲了何事?” 雪琳猛然抬头,神情有些呆滞的。她又听见大小姐同她讲:“想要什么要自个去争取。” 众人有些不解,忽然见雪琳似是想到什么那般,食盒也不要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大小姐,我……”雪琳跑到亦初身边,反而被她摸了一下脑袋,就听见她说:“雪琳,你想来悦盛客栈来试试吗?” “想,我想。”雪琳笑着看她,倒是应带得很快。 霍亦初也怪自己忙忘记了,原本这悦盛客栈该由雪琳和许掌柜一块搭档的。 “这样才对。”霍亦初说到这里,脸上带着笑容,真诚而热烈,“不止雪琳,你们该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 而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