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你们反而是被我们连累了……” 这时,雪琳走到她身边了。亦初双目无神怔怔看着她,喘息未定:“为何……为何母亲会有这种毒的?” 她甩开雪琳的手,摇摇晃晃走到母亲身边,想要扶起她。 她脑袋却不断发痛着:“母亲,我们去医馆,一定还有救的……一定还有的……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了……” 她的泪水不断落下,落在怀中一动不动的发绀的躯体上:“走,我们去医馆,我便是花光一切也要救活你的。母亲,你在坚持一下,亦蓝他们都在等你的……” 百姓也纷纷挥泪,但谁也不敢靠近她们,因为着实是吓人。他们只是在后退几步看着她们,劝慰着:“姑娘,您看开些,看开些。” “对啊,看开些,人死不能复生啊!”众人纷纷搭话,神色各异。 不知不觉间,百姓都赶往回家了,不敢施以援手。 而亦初并没有理会她们,只是看着怀中的母亲:“母亲,我该如何办啊?” “亦初?”霍泽不知从何处来到了这里,看着亦初几乎是瓷白的面色,神色恍然,心中一阵害怕。 亦初死死拽着舅母不放手,双手也不断颤抖:“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老汉见那宝蓝色衣袍的男子,气度非凡,凤眸尖锐冷冽。 老汉连连颤抖解释着:“真不干我事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的!” 亦初一直呢喃着,此时夕阳照在他们身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毒的?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没有了?如果这是他们的报应,为何不能全都应在我身上,只应在我身上?” 她刚讲完这句话,霍泽便抱紧了她道:“亦初,我们回去,我们带舅母回去的。” 霍亦初靠在霍泽怀中,擦了擦自己眼泪,有些茫然但还是松手了:“一定要带母亲回去,一定要。” 月影和云护卫便及时上前,将侯夫人带走,看着这一幕,心中也觉得不好受。 终于来了两个捕快,老汉便也赶忙凑上前道:“官爷,真不关我事儿,这就是图她银子而已,才顺路带她走的。” 闻见此言,霍亦初适才睁眼睛,揪了揪霍泽的衣袍,挣扎着要起来:“放我下去,我要问问他?” 霍泽闻言,还是也听她的话,将她放下,扶着她向前走去。 她的躯体无力,几乎是全依靠霍泽,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竟会是如此孱弱,一拐一拐向前。 那老汉见着他们也有些颤栗,他恨不得躲在官爷的身后寻求庇护,反复讲着:“真不关我事,不要寻我麻烦啊,我只是帮忙而已的。” “我知道。”霍亦初又抬头看了一眼霍泽,双目肿了起来了,带着颤抖,缓声而言,“我母亲,她说顺路去哪儿?” 老汉见她如此,也悄悄从官爷身边探头出来,带着几分迟疑:“她说要去乱葬岗,说要去祭拜一人。我家都在那附近,她又给我银子,才愿意带她一程的。” 听到这个,霍亦初的身躯一颤,身形有些不稳,幸亏有霍泽扶着。她朱唇哆嗦着,断断续续讲着:“可否带她一程……她……她想去哪儿,我们……也该成全……成全她最后一程的。” 霍亦初看着老汉的神色带着几分憧憬,而且又将自己囊袋中所剩下的银子和首饰递给他,梨花带雨:“请老人家,带她一程吧!” 最后几番游说,老汉才同意带她前往,而霍亦初和霍泽就随在后头出了城。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其他姐妹的,在夜幕落下之时,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那处乱葬岗。 此时夜色浓黑,里头有着许多腐烂的躯体,不论是人们,还是作为动物的尸首,都数不尽数。许多都是拿着一张草席就草草掩盖的,就宛如里头肆意而长的荒草那般。 荒草如人高,周遭都是乱石,这里着实是静谧得很。四周阴凉死寂,虽然上次亦初说要听从舅父的遗言,但他知晓,亦初也不舍如此的,便瞒着偷偷将人下葬了。 将他迁在了出来,墓碑也是粗糙的,并不打眼,但也会安全些。 侍从染着火把,众位姐妹也低声而哭泣:“母亲,父亲……” 此时,霍亦初也冷静下来了,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了,对着他们的墓碑磕头:“父亲母亲,请你们安息,亦初会好好带着姐妹们活下去。” 一起一伏的跪拜倒是让她的额角沾上泥土,也发红了,但她丝毫未曾觉得疼痛的。 她静静看着眼前的石碑,她忽然不害怕鬼魂了。其实她内心中也期待着若是有鬼魂,也能再见他们一面的,她不害怕了。 此时冷风四起,黑夜长存,烛火摇曳,仍是有不少压抑的哭声。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