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
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讲才好,低头沉思片刻才决定将真相讲出来:“亦初,你恐怕是见不着了。” “为何,陛下不是将他安置在义庄中了,还说不日下葬吗?”霍亦初一股脑讲了出来,桃花眸子带着不可置信,甚至还夹带着不安,“难道,母亲为何又要骗我们呢?” “因为,他在乱葬岗。”霍泽此话一出,倒是让小室中静默了好一会儿。 直到黄昏渐渐落,昏暗的光照在霍亦初侧颜上,一半有着夕光的照应一半却是没入黑暗之中。 “还是,他在证词中所自请前去的。”霍泽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又凉了几分。 看着她的神情,适才发现,她已经不像当初的那般娇弱了,似乎一点一点冷硬坚韧起来了:“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真的。” 霍泽心中也还是有些担心的,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痛意。她真的变了,他应该感到开心是不是? “父亲说过不想葬在祖坟里,我没想到竟然如此决绝。”霍亦初脸上带着笑容,却显得凄凉了许多。 霍泽看着她的神情终是有些难过的:“可要我派人将他寻回来?” 而霍亦初摇了摇头,声音带着颤抖:“不可,也不能。” 这次反倒是霍亦初先另起了话题了,神色也冷静了许多:“那杜治益呢?可是如何处理的?” “处以极刑,被悬于城墙处。”霍泽倒是直接讲了出来,注视着亦初,将一折子递给她,“舅父,保下的几家铺子,也是谋划了许久的,皇帝盖了的印。” 霍亦初接过那折子,细细看去,倒是看见了熟悉的名字。悦盛客栈,悦盛布坊和书院和这座宅子。 “这怎么会,怎么会保下了?”霍亦初颤颤接过折子,桃花眸子发红,“他是如何保下来的?你可知晓内情?” “其实,就是他迎合皇帝,让我回去而得的赏赐。”霍泽说起这个的时候,神色也有些无奈,伸手抚着她纯洁的面容。 霍亦初听着他的话,看他神情中难得多了几分怅然:“对不住。” “我不怪他,早晚都得回去的。我就是不忿舅父,没给你我留下点时间,好好讲。” 霍亦初犹豫着问:“对了,你在此处,可会有风险?” “无事,他们知道也拿我没有办法。”霍泽看向他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柔意,语气中却带着轻蔑,没将他们放在心上。 正因为上次的行刺,太子还被皇帝小小训斥了一顿,虽然也没有惩罚他。但是却让太子心中越发不安了,连带着继后一脉也蠢蠢欲动。 明日一早,靠近城楼的集市却是人来人往的。边上能听见风声的人也多,也就不可避免谈起了宁安侯府之事来。 “怎么会,这宁安侯府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大娘臂上挂着篮子,一边挑拣着菜一边抬头,“这真吗?” “这可是我亲耳所听的,你知道吧,我家大姑姑的婶子的外甥不就是个官府里头的人吗?听他讲的,可不能有假啊。”卖菜的大娘还讲得声情并茂,一副亲眼所闻那般,还时不时又给她多挑一些。 “这我看人挺好的啊?怎会如此呢?”大娘又将菜给拢在手中,掂量着,神情也依旧是有些惊奇的。 买菜的大娘一瞧她手中的菜,摇头呲的一声:“这,我听说这个,霍侯爷可是犯下了许多事儿啊。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可严重,听说他啊人认罪后,人就去了。他的亲人啊,听说走投无路然后就去住鬼宅了,人都吓疯了几个。” 大娘将菜放回篮子里,还一脸唏嘘道:“真是可怜,各个都绕路走,他们还如此勇。跑那头去住,但这也怪不了谁呢。” 而在远处听着的雪琳和霍亦初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瞧见了惊讶。 雪琳将声线压低,瞧着了一眼眼前的大娘才暗声而道:“这事着实是讲的有些天花乱坠了。” “他们也不知晓内幕,看着欣欣向荣的侯府,忽然倒了,自然也是一件奇事了。”霍亦初轻轻嗓子,眸子中也惘然若失,她举步而前。 她这次的衣裳可是比以往要朴素的多,虽然不如往日的华丽,却在人流中也是有些显眼的。 霍亦初注视着城墙一眼,揉了揉额角才道:“雪琳,走吧。” 她心中是有些放心的,毕竟若是任他流落在外,说不准会再起贼心的。但若是连呼吸都没有了,也难免没了改过的机会,但两样到底都是难全的。 “大小姐,这可是”雪琳看着城墙上,顿时有些毛骨悚然呢,浑身发颤。 而在场的其他百姓却是没有一点惊奇的,只是低着头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忙活着生计。 这里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