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
不在乎其他人。” 霍亦初双眸睁得很大,眼睛却极亮极亮,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疯狂跳跃的心。她怔怔瞧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那句话。 她的脸颊有些微红,朱唇微启,双眸似有泪花:“我知道,所以我也不希望你成为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霍泽拍了拍她的头,他将药罐子拿了出来:“这本来是想给她的,但你不许,只好作罢了。” “那不妨,把这个给我如何?”霍亦初看着药罐就被他放在案上,伸手去取,还是被他快一步重新握在掌中了。 霍泽看着她手里的药罐,笑得和煦:“这药效厉害,还是适合在我手中。另外,它有新的用武之地。” 说着他便起身,将它放在了一个匣子中。正准备离开时,他余光中便瞧见,书房案头还叠着一些地图以及一些密函折子。 他眸子一冷,便极快将它拿了起来了,手上青筋凸起,眼神极寒。似乎是想起亦初还在此处,他便转身背对着她,竭力平复情绪。 等情绪安稳一些后,他才微笑着亦初讲:“亦初,你放心我自然会遵守我的承诺。我有要事交代云岭,亦初你先回去吧。” “好。”她看着表哥神情如往常,但她心中却觉得不对,可这一会儿的功夫能发生什么事情? 云岭听到大公子叫唤他,走到霍泽跟前行礼:“属下在。” 霍泽一直瞧着霍亦初的背影,听到居室门合上的声音。他才指了指密函和折子,低声对云岭讲:“仔细盘问,究竟是谁进了我的居室。只要是可疑,给我处理干净一些。” 云岭看了看那堆来不及收拾的密函,眼里也闪过肆意张扬的寒意:“是属下领命。” 而霍泽立在案前,看着来不及收拾的东西,眼中杀意泛滥:“这胆子也算小了。亦初还是来得有些早了,不过也算是帮了我忙。” 而霍亦初倒是一路思索着刚刚的所见所闻。她总觉得表哥是有些不对的,以她多年的经验判断,估计又是有人惹到他了。 “表哥,老招惹一些幺蛾子。”霍亦初莫名讲了一句,倒是困惑不已。 雪琳步伐微停,听着大小姐的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小姐,你说什么?” 霍亦初干笑两声,随即拨动了自己的袖子,发饰也不如往日华丽:“云护卫在吗?女账房许先生?” “都在的,云护卫,已经在大门等我们了。”霍亦初又看了看她的背囊,唇角微微勾起,“那账本可有带。” 雪琳扬了扬了自己背囊,又拍了拍它:“自然是有带的,通通都有,请放心。” “既是,如此,那边出发吧。”霍亦初也是个说做就做的主,同雪琳一路奔向大门。 因着前几日倒是发现,她有两间铺子的账本倒是有些问题,所以今日是要出门查账。顺便将敲打敲打他们,免得出现了更大的疏漏。 自然这个疏漏自然是不算太小的。她也怕自己应付不过来,便让许先生一同前来,也免得被一些老江湖给蒙混过去了。 马车的先是去了离他们最近的东市,打算先查一查悦盛客栈。她们还没有下马车,就能听到客栈外极吵,也不像是旅客的喧嚣嘻乐,而是吵架的吵。 霍亦初一下马车,便被雪琳和云护卫她们护着,而云护卫已然亮出剑刃威慑起他们:“这是作甚?” 客栈的掌事们并不认识云护卫,见他拔剑还一副主人家的模样:“叫叫囔囔作甚,我们在处理我们客栈的事务,你不可在此肆意妄为。” 霍亦初倒是往里走了一些,细眉微皱,声音却不小还极具威严:“这位管事,请麻烦你叫李掌柜出来。” 掌事也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他低头瞧了一眼这个霍亦初,捋了捋胡须才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我家掌柜。” “我姓霍,今日特意来拜访掌柜而已。”霍亦初看着他,桃花眸中带有几分不解,倒也是向前走了几步。 适才,掌事才瞧清少女的容颜,眸子一亮,随即恭敬而言:“请大小姐赎罪,鄙人刚刚并未认出您来,掌柜刚刚出去了。” 正是因为掌事刻意为她清路,才让她看到了刚刚被掌事驱赶的人,正是那位同他们一道来安城的那位杜公子。 “我会还的,我给你们洗碗还钱可好,你们莫要丢弃我的书籍……”此时,他落魄不已,眼里都没有光芒了,脸上还挂着眼泪。 霍亦初有些不解,秀眉微皱,神情却也算是淡然:“这位客人是怎么回事?” “他啊,不就没有银子住了。死活不愿意走,这才让伙计,把他轰出去而已。”掌事面露鄙夷,嘴角一撇,还时不时扬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