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大小姐,您喝些汤吧,刚刚才熬好的。” “啊,好的。”霍亦初才勉强回神,看着案前已经快燃尽的香炉,才将只翻了一页的旧籍合上。 她勉强动了动手,都觉得全身酸痛,皱了皱眉心才捶了捶自己僵硬的躯体:“好,放一放。等凉一些,我才喝。” 这一静下来,霍亦初难免会对发生的事情,反复思索,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思活络。想着明日,总是会有几分抗拒不安,这她也想不通究竟为何? 对了表哥讲,那位白师傅似乎不太友好。可她也始终想不到,他们竟是连里头也进不去,还险些被人泼了茶汤。 白胡子老爷子,怒目拿着刀骂道:“是你们,就是你们害了我的应安,还我应安。” “师父,不是他们真不是他们。”忽然有一个是中年男子连忙从里面出来,哄着他师父,“看清楚,他们并不是害应安的人。” 好一阵安抚之后,白胡子老爷子安静下来,抹着泪眼将刀递给白师傅:“还真不是他们,可我应安回不来了。” 这一番闹腾,他们才勉强走进了白阁里。里面的居室并不大,甚至还有些凌乱不堪,案上摆放了许多贝壳。 也有一些架子陈设了许多铜镜,在铜镜的背面确实有着颜色各异的图案,紫,青乳白等颜色。 也有不少不同的器皿,各种形状都有的食盒匣子一类的盒子,每个盒子上的图案都不同。花纹也不相似,雕刻精细如毛发,倒是让霍亦初有些惊讶于它的色彩以及工艺。 霍亦初看着案上被切割成细小碎片的贝片而言:“竟然也有这种颜色,真是令人惊奇。” 白师傅看着案上那些颜色鲜艳的小细片时,眸色倒是有几分自豪:“毕竟我们国土疆域辽阔,天空海阔,能寻找到这些也不是很奇怪的,虽然也是费了一番心血的。” “不妨我们合作,将其带往其他地方。”她也并非没有见过这种成品,而是此处的颜色异常鲜艳。虽然规模不大,看样子也是耗费许多心力的。 白师傅却摇了摇头,眼神中出现了几分恨意,十分决然讲:“不可,此事无需再谈。” 霍亦初倒是有些不解,但看着白师傅的神色,觉得不该继续追问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再问了,今日便叨扰你们了。” 这倒是让白师傅有些诧异了:“你们为何不接着问下去,过去许多人都锲而不舍问下去。” 霍亦初也有些不解,看了一眼霍泽,又道:“难不成,问下去了,此事就能成?莫非你们想讲给我们听?” “这怎么就可能?”白师傅一脸震惊,急声而言,还带着几分荒谬的意味。 “那就是了,我也不喜刺探别人事情。”霍亦初悄悄揪了揪霍泽的衣裳,眸子中带着些许异色。 而就在此时,那个刚刚在门口大闹的白胡子老爷子却走了出来,流着眼泪:“她当年也如你那般大而已,那样的韶颜稚齿,可就是就被那坏人家看中,白白害了她性命。” 霍亦初觉得好奇,见表哥并未阻止,反而淡定中透露却又带着几分厌恶不齿的模样。于是乎,她追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当年,我的女儿蓝应安就是被富商瞧中了,三番四次好几次被富商登门拜访,说要她同他们的亡故的儿子成婚,可我如何舍得啊。”白胡子老爷子说起这个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还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后来,见软的不成,便向来硬的。强抢我闺女应安啊,幸亏被我大徒弟给碰见了,才救了回来。” 霍亦初听到这里,已经是有些害怕了。她从未听过这种事情,紧紧揪着霍泽的袖子,瞧着白胡子老爷子扭曲的面容。 “可有报官府?” “官府?可后来,官府老爷也替他说情。他们便连夜带着她离开此处,本以为能逃出生天,哪能想到歹人还一直尾随啊。” 白胡子老爷讲起这个的时候,面容已经有些癫狂了,疯狂趴着喊着:“是你们,就是你们,还我闺女还我闺女。” “师父,你冷静一些冷静一些。”白师傅已经十分熟练将白胡子老爷子给束缚起来,安排其他徒弟将他送了回去,也替他讲了未尽之言。 白师傅坐下将颜色各异的贝片放在一处,眸子也逐渐红润起来:“后来,他们因为作品的颜色单调,便想着去其他地方寻找可有不一样颜色的贝片。一去数月,确实也算是寻找了,就是如今鲜艳颜色的贝片,可在家中留守的应安却成了被供奉的神牌位。” 霍亦初瞧着他,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有些不忍听下去了。霍泽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也微微颤抖。 “你说说,这如何能接受得了啊。”白师傅拍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