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注定命运
壶。 后一瞬,就指着鼻子骂他败家、不惜才也不惜材。 老头儿以为显金口中的“卖存货、回现银”是要贱卖存纸。 谁知,就这个纤弱苍白的姑娘,当场把呛了一整杯桃花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杯子往地上一砸,指着满地瓷片发毒誓,“我这辈子,若是糟践好东西来换钱,我贺显金如此碎片!死无全尸!” 老头儿噤声了。 不止噤声了。 连茶都不敢喝了。 他们当时都以为这姑娘在说大话。 清存货,快速清存货怎么可能原价出? 资金想回流,只有压低价格,让别人捞一笔,才能用货换钱。 你不压价,别人凭什么帮你清? 周二狗在拿了这小姑娘三年筹子后,对这姑娘是死心塌地的。 吃了“接风宴”,陈三爷醉得个糊里糊涂,干完一整杯桃花醉的显金出了房间十分清醒地和周二狗打商量,“劳烦狗哥从库里找六百张牛皮纸,咱们熬夜叠成书信袋子的模样,用浆糊封边,再请郑小哥和我一道把库里的纸彻彻底底清一清,按种类与品质登记入册,数清楚每种纸张的数量。” 没叫他做事。 他心里抓心挠肝的,主动凑上去揽活儿。 “嗯...董管事您是咱们中年生最久的纸行人了,劳您辅佐我认一认,每种纸业的成本价与市场价。” 市场价是什么? 他问出口。 显金改口道,“就是卖出的价格。” 懂了。 紧跟着显金、周二狗、他、周二狗他弟周三狗,郑家三兄弟连夜连日清理库存。 将好品质的纸按照八十文一张、六十文一张、五十文一张、四十文一张、三十文一张的卖价清理出五个档次,分别冠以汉玉白、栀子黄、落霞红、海青青、品月蓝五色,并找到相熟的印染作坊做了六十张一掌宽的色条。 在他认真排档的同时,显金这个小姑娘拿着她那奇形怪状的芦管笔,找了张硬纸,密密麻麻写了好多他看不懂的字。 有“x”,有“y”,还有“z”... 弯弯曲曲的,不晓得是个啥,反正就是这么个形状吧。 显金算了一夜,拿着算出来的纸指挥他们一个袋子放多少张便宜纸,又放多少张好纸,又如何摆放那六十张色条。 他看不懂了,指着纸上像蚯蚓一样的“z”问显金,“这是啥?” 显金应当是困迷糊了,随口答道,“这是方程式。” --------- “这是天元式。“ 如董管事所料,过了日暮,果然下雪。 白雪灰天,飞檐红瓦之下,乔徽背着手,弯腰低头看着山院门口棚子外,新立出的木刻板。 上面赫然写着: 集齐汉玉白、栀子黄、落霞红、海青青、品月蓝五色条者,赠四丈宣一张。 集齐任意四色条者,赠二丈宣两张。 集齐任意三色条者,赠二丈宣一张。 集齐任意两色条者,赠流云金粟纸一张。 以上规定长期有效,欢迎选购。 乔徽慢慢直起身。 陈记使用了天元式计算,来确保自己的利润。 啧,他仿佛看见了他们博儿倾家荡产的命运。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