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

天还未亮，金陵一片大雾气，天地一色，寒风席卷着大地，老树疯狂地摇曳，呼啸声不绝于耳。

路上基本看不到人。

六点，周煜礼准点拽起路词去吃早餐，两人穿上同款黑色长袄出房门，迎面碰上刚上完厕所的苏清月。

女孩还在困倦的睡梦当中，迷迷糊糊朝着房间走去。

路词盯着女孩的脑袋问：“妹妹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吗？”

苏清月摇摇晃晃的步子一顿，懵懵地回头，刚关掉的厕所灯刺眼的亮了起来。

只见周煜礼拿起洗漱台上的一次性牙刷挤牙膏，然后漫不经心地刷牙。路词靠着门框，微睁着眼，懒懒地看着她。

因为天还是暗的，苏清月一直以为还在睡梦中，听到路词说话才反应是现实。

路词又说：“或者我们帮你带回来。”

她摇头，温吐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路词闭目点头，困得打了个哈欠：“那你进去换个衣服，外面冷多穿点。”

苏清月浅浅笑了下：“好。”

回到房里苏清月瞬间清晰，她立马跑到衣柜旁，从里面拿出了件新的浅蓝色的棉服换上，还戴了条米白的围巾。

她换好衣服，轻轻打开房门，一点点将笨拙的脑袋探出来，往厕所看。这两人站在楼梯口，直勾勾盯着她搞怪的行为。

路词笑道：“妹妹，你干嘛呢。”

苏清月吓得一个激灵，乖乖地站直，往他们两个看去。

周煜礼懒散地靠着楼梯栏杆，他刘海有点儿湿，英俊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也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吧。

“......”

见她都吓到了，路词无奈地扶额痞笑了笑：“你去洗漱吧，我们楼下等你。”

苏清月乖乖地点头。

话完，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

苏清月赶忙跑到厕所洗漱，刷牙之际听见楼下的门轻轻关上，她刷牙的速度莫名变快。

虽然她知道他们两人不会抛弃她，但不想让他们多等。

很快。

苏清月洗漱完，轻手轻脚地跑到下楼，在鞋柜那换完鞋，打开门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

她快步地下楼，走出单元楼，见两人站在树下闲谈着。苏清月低下头，理了理奔跑时乱了的碎发，步子扭捏地走到他们面前。

路词勾勾着手，把苏清月拉到自己身旁：“走吧。”

路上虽然雾气很大，但能听到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听起来是一种宁静和谐的风味。

早餐店里，挤满了早起的人们，包子柜上浓烟滚滚，全是满溢出来的大麦香味。

他们两人带头走进早餐店里，路词瞄准位置一个人敞着坐下，霸占了长椅的整个位置。

她站在一旁有点懵，路词抬目不转睛地看墙上贴着的大红菜单，压根没有注意到她。

坐在路词对面的周煜礼见状，往里挪了点位置，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对着女孩说：“坐这吧。”

苏清月闻言偏头，迎上他深邃如墨的眸子，少年神情很淡，她木讷地点了下头，忍着紧张坐到他的旁边。

刚坐下就听见路词对着老板喊道：“老板，来两盒小笼包，牛肉锅贴，三个茶叶蛋，三碗老卤面加油条，再来三碗豆浆，好了就这些了。”

忙碌的老板回应道：“好勒。”

“阿词。”周煜礼说，“你咋不问问你妹想点啥，你就胡乱一通点。”

路词才反应过来：“哦呦对哦，以前总和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出来，你们都让我点，我习惯了嘛。”

他转头问：“妹妹你想吃啥啊？”

苏清月瞥了眼菜单，提意见道：“哥哥，我不想吃面，吃皮蛋瘦肉粥可以吗？”

“可以啊。”路词立马转头对老板说，“老板两碗老卤面，另外一碗换成皮蛋瘦弱粥，加香菜哈。”

老板：“好勒。”

周煜礼：“我也不想吃面。”

路词无语地嘴唇抿成一条线，咬牙道：“你想吃啥？”

周煜礼盯着菜单思考了半天说：“算了，我还是吃面吧。”

路词白眼：“你闲的吧。”

没过一会。

老板娘把点的所有吃的端到餐桌上。

三人安安静静地开动。

路词可照顾妹妹了，怕她不好意思给她夹包子夹锅贴。

早餐店的客人来了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