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
天微微亮时,宋婉迷迷糊糊的醒了。 是被箍醒的,腰上的那条手臂有点重,压的她有些难受,再加上身边多了个人,很不习惯,睡的到底不太安稳。 她还有些困顿,也没急着睁眼,只轻轻的将揽在腰间的手臂挪开了,才呼出口气侧过身去,然而这一动,却叫她身上难受的差点叫出声来。 浑身就没一处不酸痛的,骨头更像是散了架,特别是……一时间,她真是有苦难言…… 待适应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的睁开眼,有心思去瞧了瞧身侧的男人。 他还睡着,俊然好看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毫不设防又清俊温和的模样。 当她目光略过他唇,脑海里忽然便跃出昨夜种种,他似乎很喜欢亲她……她眼眸微微羞涩的颤了颤,浮起一些疑惑。 男人都这样么? 能够一边讨厌着一个女人,却又能在床帏间与之欢好? 那日亲耳听到他说,愿意娶她是他思虑后的结果,她回去后想了许久,怎么都不相信,他不再讨厌她了。 她心里始终都觉得,他会那么说,无非是顺着陈夫人的心意为之,娶她回来当个摆设罢了,最多也就是相敬如宾,各自做好责任凑合过日子,怎么也不会同她有琴瑟和鸣的一日。 但昨夜……他虽强势却也不乏温柔细腻,还会顾虑她的感受,那时他温柔的目光,甚至让她生出一种,被他视若珍宝的错觉…… 脑子里迷乱乱的,宋婉揉了揉因没睡好而有些酸涩的眼眶,决定还是再睡一会儿不再乱想了,她还记得以前偶然听见厨房的有个大婶说过,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不可信的,因为那时他们满脑子里只有那点事儿,就跟发晴的狗脑子差不多…… 独自一人缩在角落,没多久宋婉就又混沌着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身边人的动静弄醒的。 陈朔睡醒后,一睁眼便见宋婉缩在一旁,侧身向里,只漏出半片白腻的脖颈。他晓得那处滋味有多好,忍不住勾起唇角,悄然靠近了些,轻吻了一下。 而这动作似乎惊扰到了睡着的人,她无意识的动了动脖子翻过了身,他这才瞧见她的睡颜,是乖巧又安然的模样。 他静静看着她,克制着身体的知觉,直到发现竟不能如从前般自己平息后,才无奈的勾了下唇角,不再委屈自己,将身子贴了过去。 宋婉衣带本就系不上,里衣早在睡觉时就散乱开了,他毫无阻隔触及到想要的,心中舒坦无法言说,正欲更亲近些时,眸光瞥见她身上那些痕迹,剑眉便轻轻的蹙起了。 也是这时,宋婉醒了。 感觉他手搁的位置,宋婉一时无话,懵懵的看了他片刻,将衣衫无力的裹了下,以示拒绝。 身子骨已经酸疼的不是自己的了,再来她可能会死…… 陈朔倒没明白她这动作的意思,只是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将被子掀开了些,看着她身上那些点点痕痕,指腹上去揉了揉,眉头微拧问她:“疼么?” 宋婉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脸腾一下便热了,抬手遮掩时摇摇头:“不疼……” 这好像也不是他捏的,应该是他…… 她轻咬下唇,忍着羞涩想要将衣裳裹好,陈朔却忽然翻身上来,低头在那儿又亲了亲后,低声同她说:“下次我轻些。” 昨夜癫.狂,他初尝情.事,几乎难以克制,若不是瞧着她受不住的掉了眼泪,他怕是根本收不住。 便是此刻,虽是难受的很,可看着这些印迹,他也去了大半心思。 日久天长,他不急。 宋婉眼瞳颤颤,脸颊的红晕藏不住,抬手推了推他肩:“该起了……” “唔。” 陈朔嗯了一声,又贴着她缠了一会儿才起身。 新婚头一日,的确不好叫她起晚了。 见他去穿衣,宋婉松了口气,揽着衣衫起身,下床时差点没腿软的摔了,只能木着一张脸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 陈朔却差不多穿好了,回眸时瞧见她呆呆坐在床边,便问她:“怎么了?” 宋婉不太好意思说是哪里不舒服,摇摇头同他道:“你帮我叫喜词进来吧。” 陈朔点点头,整好衣衫后去开门,待手方才门上时,才忽然拧眉,好像哪里不对劲? 待他站在那儿静思了片刻,才恍然无奈一笑,总昨夜至今晨,宋婉都还未唤他一声夫君呢。 但他也知道她是不习惯,一时便也没有在意这个,开门唤了喜词霜叶进来。 - 霜叶在一旁伺候着陈朔束发,喜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