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惠惠惠惠惠
“惠惠!” 愁眉苦脸的苏瑷竹漫无目的地闲逛,竟还真的被她找到了乐子。她瞧见了王惠崖低头蹲在原地不知在啊干嘛,嘴巴便比脑袋先一步表达出了开心,随后步履如飞地朝那里走去。 然而此惠惠非彼惠惠。至少不是苏瑷竹熟知的那个,因为苏瑷竹叫他,他从未抬起过头。 “崖崖?”苏瑷竹换了另一个称呼,犹豫地叫道。 王惠崖抬起了头,满脸鲜血,他的手捂住胸口,警惕查看四周急促呼吸之余,水雾从他的鼻间不断冒出,使他的脸,包括这个身子都好似海市蜃楼般飘忽不定。 只可惜,这个崖崖看不见苏瑷竹。因为他没多久,就继续埋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苏瑷竹手中捏着的乌鸦毛开始发烫,羽毛的温度奇异般低升到了苏瑷竹拿不住的程度,她松开手,本以为羽毛会直愣愣地掉落在地面,等自己缓过来,再去拾起。 可未曾想到,那羽毛竟是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朝着不认识的王惠崖飞去,冲破了那层海市蜃楼,带着那个王惠崖一同消逝在苏瑷竹眼前。 “我没看错啊。”苏瑷竹困惑地盯着手中新鲜出炉的痕迹,那里因为羽毛,而留下了从手指尖到第一个关节的烫伤。 大拇指和食指各有一个,摸起来也没有奇怪的感觉,就好像生来如此。 还怪有趣的。 善变苏瑷竹没到眨眼的功夫,又紧张起来。 “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她喃喃自语。 应该没有吧…… 带着两条不痛不痒的烫伤,苏瑷竹又出现在了阿徐身边。 虽然她觉得没什么,但阿俆却能在她说出这件事之前,就发觉了不对劲。看来着烫伤还是有点故事在里面的? 手被阿徐拿着仔细打量,苏瑷竹嘴中含着果脯,含糊不清解释道:“路上遇到一只乌鸦,我还以为它要在我头上拉屎,没想到它递给了我一根羽毛。之后拿着羽毛遇见了认识的人,不过那人好像看不见我,羽毛就开始发烫,然后就朝着那人飞去了。” 阿徐盯着苏瑷竹,没说话。 “就这些了。绝不敢有私藏!” 阿徐为还有其他生物也发现了苏瑷竹而无奈,“你知道乌鸦叫什么吗?” “……嘎嘎?”苏瑷竹还以为是在问自己乌鸦怎么叫。 “……三足乌鸦又叫金乌,它能驾驭日车,其羽毛自然不能为寻常人所拿。” 苏瑷竹问了个笨笨的问题,“那和白鹤比起来呢?” 金乌是传说里的生物,白鹤是日常就能见到的,孰轻孰重不用说都知道。可阿徐偏爱白鹤。 不得不说苏瑷竹大智若愚。 “自然是白鹤!” 果然,苏瑷竹拿着茶杯,水还没喝几口,阿徐就坚定地给出了答案。 “哎呦,别敲头!”阿徐面露痛苦,她在躲避一个尖锐的喙。 因为被夸奖地白鹤突然冒了出来,挺着胸脯,挥动翅膀,整间屋子都充满了它的浮毛。 除了在水中游,底下爬的,不管什么生物都会有一个脱毛季嘛? 苏瑷竹捂住口鼻,避开开心地咯咯叫的白鹤,和灵活躲闪,就等着时机成熟捏住白鹤嘴的阿徐,走到了门外,并且关上了门,把独处的空间留给她们。 所以那乌鸦为什么要给我羽毛,羽毛又为什么见到不认识的王惠崖飞了出去,又为什么在手中留下两到痕迹? 苏瑷竹脑袋里写满了十万个为什么。可就像她弄不明白自己为何对苏金兰很熟络这个问题一样,是早就认识了苏金兰结果失忆了,再次遇见才渐渐开始恢复记忆;还是一开始就不认识苏金兰,是被身体里残留的感情所影响。 苏瑷竹知道,这些个问题她也是弄不明白的。 与其在这里纠结困惑,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她诚恳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中祈祷到:神啊、不,亲爱的作者大人,还望你看在我们曾经身处同一时空的情分下,大方慈悲,放我一马。如果可以让我回去的话,我愿意把我中彩票剩下的钱,分你一半。 拜托拜托,不要让我面临那不明白的问题。 希望我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把钱和你平分。 …… 许久,苏瑷竹悄悄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仍是之前的样子,未发生任何改变。 但她并未气馁,依然闭上眼睛,甚至比之前更虔诚了。 我思故我在,我希望,我实现,我拜托,我达成,你拥有。 苏瑷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