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她立大功
> 苏瑷竹极其变扭,但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庆幸。 如果自己图省事,真的坐上了轿子让人抬着走。这些人都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间接地低自己一等了。 她讨厌有权有势之人,更讨厌攀龙附凤之人。前者还能用生来如此,也别无他法来美化,后者不管因为被迫还是主动,真正攀上龙凤后,就好像自己穿着龙袍当上了太子一样。 总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神气的不得了,多看一眼自己出身的泥坑好像会要他的命似的。 苏瑷竹也知道自己被迫攀上了林云偲这一龙凤,但她现在还能想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就去做了。 象征着古代权利中心的地方,是真的很大。大到苏瑷竹的鞋底都要磨平了,才堪堪到了林云偲所居住的宫殿。 然而这还不是能见到她了。林云偲的身份摆在那里,贵妃又怎么能住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通过宫殿的大门,离林云偲和她见面的地方还要走上好几分钟。 唯一让苏瑷竹比较轻松的就是,这里面没有需要动不动就下跪的打工人了。 “哎。”苏瑷竹见到林云偲的第一句话,不是寒暄,也不是客套。有的只是走了那么长路,以及路上见到很多很多和先前的自己没什么不同的苦命打工人。 她身心都很疲惫,便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你不开心吗?” 林云偲头上的发簪换了,比起之前简洁精致的大气,现在只孤零零地插着一个玉簪子。而且头发全部束起,好像在为什么做准备。 苏瑷竹愁眉苦脸,没被主人邀请,就很自觉把切成小块,沾了白糖的糯米用叉子插着塞入嘴中,“为什么要开心啊。” “因为所有人都得看你的脸色,匍匐在地上等待你的施舍?”林云偲被这么一问,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但是这不意味着如果我不干掉你,我也得趴在地上像个哈巴狗一样,等着你若有若无的喜欢吗?苏瑷竹的脸上爬满了纠结,好在她嘴里的白糖粽子,可以给她一个牙齿敏感的借口。 就是不知道林云偲会不会相信。 应该会信吧,如果她遇到过很多次的“我”,虽然无法确定那些“我”是否都和我一样有着同样的经历,但总有一个会和我一样吧。 苏瑷竹努力嚼着嘴里的东西,然后用力咽下,拙劣地解释道:“好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对我胃口的甜食了,只是胃能接受,牙齿不接受。” “……”林云偲没说话,这番话听起来和以前苏瑷竹说谎时的借口差不多,但她到底也没忍心戳穿苏瑷竹,转而问道,“你不喜欢权力吗?” 哎,命苦。生来没有拥有,之后就算有了也只觉得变扭。苏瑷竹心慌慌,又叉起一块白糖粽子准备往嘴巴塞,企图给自己争取一些辩解的时间。 但林云偲却小气到连这点白糖粽子都舍不得让她多吃。 林云偲伸手按住苏瑷竹的爪子,在苏瑷竹迷茫的目光下,她解释道:“糯米不能多吃,不好消化。” 没有幌子来拖延时间,苏瑷竹只能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回她的话。 许久,苏瑷竹才给出了回复,“我当然喜欢权力!” “可如果权力指的是让别人为了活着来恳求我这般不痛快,那还不如。” 苏瑷竹话说到一半,猛地发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显得大逆不道,或者听着很刺耳,便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至于那只去拿白糖粽子但是被人扣押还没拿回来的手,目前是动弹不得的。 “那还不如什么?” 苏瑷竹没说话,甚至哼起了音调奇怪的曲子。 “我知道,不如推倒那让人不痛快的权力。对吗?”林云偲自问自答。 苏瑷竹的小曲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哼起来。只是比起之前更加的魔音贯耳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是为了活着去不断恳求有权力的人,我也想着等我有了权力要怎么去踩踏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甚至做过拉无辜的人下水,和自己一同深陷泥潭沉沦。” “我从没想过会有人奋不顾身地献出自己,来托举我爬出泥潭。我不甘心,我不觉得会有人如此好心。毕竟要真的有善心,那听了我千千万万遍祷告的菩萨,就应该从莲花座上下来,挥动她手中灵瓶里的枝叶,来助我脱离苦海。” “但菩萨没有。”林云偲抓着苏瑷竹的手,说的悲戚哀鸣,泪眼婆娑。 “……好嘛,我不哼歌恶心你了。”苏瑷竹尴尬地看向周围,发现没其他人看见,这才盯着林云偲,“你别哭就是了……” “有的只是一个我最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