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途中遇脚滑
几次后,都没有成功的他们,便把眼光打到了苏瑷竹站在的台阶那里。 那里是向光处,就是遮挡也没有多少,青苔在那更是找不到踪迹。 说干就干,一伙人拿起火把便准备朝那走。靠着倒卖布料赚了不少钱的他们,腰间也挂上了许多玉石珠宝,即便是赶着偷鸡摸狗的坏事,也不舍得取掉。 来时还知道小心行事的他们,现在可能是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走路也跟着放肆了起来。 沉醉于布料上面的染料香和太阳烘晒过后的阳光味,苏瑷竹在听到点火的声音感觉到不对劲,此时又听到有人朝自己走来。心中便果断觉得他们是坏人,三下五除二地顺着背后的支柱爬到了屋顶上边。 整个人就是一副翻墙未遂的姿态,要是完全爬在屋顶上,或许下面的人还发现不了什么。 可好奇心能害死猫,也能害得苏瑷竹掉染缸。 她伸长脖子去看下面在干什么,因为太阳在头顶上。下边的人自然也就发现这笼罩着自己的阴影不对劲。 就这样,一伙人抬头,一个人探头,双方的视线交缠,但没有点出爱的火花,有的只有下面的杀人灭口,以及上面的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近,正准备装傻充愣。 “敢问小姐姓甚名谁,家在哪里?芳龄几许?” 下面的人中一位年纪和苏瑷竹差不多的女子开始套近乎。 可苏瑷竹耳朵不好使,问了好几声的“啊?” 那女子只能将手合拢在自己嘴边,继续坚持不懈地问苏瑷竹,企图得到想要的答案。 苏瑷竹有些天真,但并不傻。而且她所接受的教育可是不能轻信陌生人,更何况还是后面跟着好几个贼眉鼠眼的大汉的陌生女子。 她逆着光,正好看到了女子举起来的手,关节粗大,手指出现裂缝。显然是常年泡在水中洗涤才出现的职业病。 而且与她一伙的人穿着鞋各有不同,但都不是适合在这里工作的。像是刚刚自己就有听到他们打滑又稳住的惊呼声,可该女子的鞋看起来是普通布鞋,走起来却是四平八稳的,即便是她为了和自己说话,反着下来台阶,刚好踩到了青苔附近,也没有丝毫的打滑…… 汉、不对,内奸! 苏瑷竹一下子对她打上了标签,因为相信她是坏人,所以都不愿意同她讲话了。当即便爬在屋顶上,努力蠕动,准备远离这里。 这里是染缸区,为了晾晒布料有着许多的长竹竿。见苏瑷竹不搭话,还想办法开始离开,下面的人也着急了,毕竟干的事坏事,被人发现是要蹲牢子的。 于是在女子的指挥下,一个个拿起竹竿,便想着要去戳苏瑷竹。至于成功将她戳下来之后能干什么?他们还没想到,不过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 先戳下来再说。 苏瑷竹以前是家里蹲,在以前是社畜,最近混吃混喝太久了,想干点事才被派到了这染坊。总之她一直都疏于锻炼,所以躲闪不及时,被人戳了好多下腿。 不过危难之际的人,总能拥有一些自己也想不到的潜力,苏瑷竹不知为何,能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同时蹭地一下双手向两侧伸开,充当人体平衡竹竿,快速在这屋顶上走着。 如果是宫中的染坊,四四方方为一区,中间绝不会有所交联,就像宫中其他区域的布局一样,独立又疏远。 可这染坊在宫外,是私人的,除了售卖布匹外,里面劳作的人偶尔也会睡在这里。和宫中除了主子都不是人不一样,这里所有干活的人都是人。因此四横交错,有着许多避雨的走廊,而走廊之上的屋顶,则是苏瑷竹能行走的地方。 苏瑷竹在高处亮堂的位置快速走着,即便下面的人对于她的去向一清二楚,但地面弯弯绕绕的墙却像个迷宫似的,让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瑷竹越来越远。 人菜胆大的苏瑷竹,或许是危机关头,知道自己被人戳下会很惨,便始终憋着一股气,然后一股脑地冲到了自己来时的大门口。 她本来是自己能坚持下去的,可没想到门外边有人抬脚进来。吓得她以为又来了帮凶,整个人便恢复了之前的懦弱,爬在屋顶上一动不动,企图装死来躲过危险。 等那所谓的帮凶一瘸一拐地朝里边走,露出了那张救命恩人的脸,出于对救命恩人的信任,苏瑷竹便探出脑袋,和人小声打招呼。 语气轻松到好似她在和人玩捉迷藏,在抽空和自己认识的小伙伴打招呼。 王惠崖呼吸一滞,随即喘起气来。毕竟一个瘸子不管是跑还是走,亦或者是坐轿子过来,在得到侍卫给出的消息后,都是要有点恨自己没法时时刻刻陪在人身边,有些后悔的才是。 【……】脑中妖言犹豫许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