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他见李婶屋门口的谢明瑞坐立难安的样子，当即有些好笑，谢明瑞见是他回来了，也高兴地站起来大喊道，“爸爸！”

谢江流也如司曼丽一般，快步回了自家院子，然后长腿一跨便弯腰抱住了冲过来的谢明瑞，他摸摸谢明瑞的头，习惯性地问，“今天都做什么了？”

谢明瑞道，“李婶教我和石头认字，我还和石头画了好多画。”顿了顿，他有些小心地看了谢江流一眼，低声道，“妈妈……妈妈还给石头买了糖。”

一声“妈妈”让谢江流的脸色刷地沉了下去。

谢明瑞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当即有些害怕。

谢江流眯起眼，声音阴沉，“你/妈回来了？”

谢明瑞愣了愣，而后摇头，“不，不是那个妈妈，是……是阿姨。”

他见谢江流发愣，抿了抿唇，低声道，“我觉得……阿姨，更像是妈妈。”

他抬头看着谢江流，语气认真地大了点声道，“我希望她是我和妹妹的妈妈！爸爸，可以吗？”

最后的“可以吗”带着浓浓的恳求。

谢江流心里一颤，忍不住摸了摸谢明瑞的头，“小瑞和她说了吗？她答应小瑞了吗？”

谢明瑞当即眼睛一亮，“妈妈答应了的！”

谢江流勾起唇角，“那好，从今以后，她就是小瑞和馨馨的妈妈。”

小瑞忍不住在谢江流的怀里就举起手欢呼一声，谢江流已经好久没见小瑞如此高兴了，当下心绪复杂。

李婶把睡的迷迷糊糊的谢明馨抱了出来，谢江流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谢明瑞抱回自家院子，又接过谢明馨。

李婶揶揄道，“小谢，婶子我也是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我不敢说以前的司知青是怎么样的人，但现在的司知青，真真是变了。我倒不也不敢说给她打包票，但我想，你担心的事情，预计是要白担心啦。你是没看今天小瑞抱着她，一边哭一边喊她妈妈的样子，她那个心疼哟。她没发现我走出来，那红着眼的表情可是骗不了人的，她是真心疼这孩子，她啊，是真的变啦。”

当谢江流怀里抱着谢明馨，手里牵着谢明瑞，三人一起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时候，司曼丽着实吓了一跳。

“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谢江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明瑞就有些羞涩地觑了司曼丽一眼，抢着道，“好香呀……妈妈。”

最后一个“妈妈”声音很轻，但司曼丽还是听到了。

她笑着上前弯腰亲了谢明瑞一下，说了声乖，而后又亲了亲谢明馨刚睡醒的通红小脸，最后踮起脚亲了谢江流一下，眉眼弯弯地对三人道，“快回去摆桌子，马上开饭啦！”

被亲的一家三口皆是心里欢喜，除了谢明馨喜怒行于色的咯咯直笑，父子二人却都在面上强忍。

三人回到屋后，谢江流将谢明馨抱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好，谢明瑞小声对继续摆着桌子的谢江流道，“爸爸，这个妈妈，她不会再不要小瑞和妹妹的，对吗？”

与其说是发问，更像是想要一个保证。

谢江流的动作顿了顿，他眼神暗了暗，而后弯起唇角对谢明瑞道，“对，她不会。就算她会，爸爸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她找回来。小瑞放心吧。”

谢明瑞于是放心了，自己开开心心地又洗了一遍手，居然吧嗒吧嗒地跑到厨房说想帮妈妈端饭。

司曼丽简直老怀安慰了，谁家这个年纪的皮小子会主动帮父母做事这么可爱啊！

她把属于谢明瑞和谢明馨的小碗和筷勺递给对方，谢明瑞却不服气道，“我还可以拿爸爸和妈妈的！”

想到供销社还没送来的锅碗瓢盆，家里的这些也就不怕碎了，于是司曼丽大方的把他和谢江流的碗筷也都给了谢明瑞小朋友。

谢明瑞认认真真端着碗，一步一步走回屋里。

待到司曼丽把最后一份汤盆端上桌的时候，才发现谢江流这家伙双眼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曼丽想着，你儿子都比你勤快，你就跟个大爷一样在这等着吃，一会撑死你！

她忍不住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谢江流这才回神。

他认真地看着对面的司曼丽，司曼丽被他看的有些发毛，道，“怎么啦？”

他摇摇头，顿了一下，突然道，“我们的结婚证，好像丢了。”

司曼丽闻言吃了一惊，继而眼神闪了闪。

不过只是犹豫了一秒，她便道，“那就去补一个呗。”

一直紧紧盯着对方，等着看反应的谢江流，察觉到司曼丽眼神的闪烁和那犹豫的一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