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
元,也可能是吃货裴珩,但她没想到是林天赐。 她在这里哭了好久,又吹了好久的海风,嗓子早就干了,也不和她客气,伸手拿过椰奶,拧瓶盖时意外发现瓶盖提前被人拧松了,轻轻一扭就开了。 陶思思动作一顿,酸软的心脏像是被一股温热的泉水悄悄包裹,她低着头别扭地说了一声“谢谢。” 两个女孩并肩坐在沙滩上,一同看着汹涌的海面,短暂静默,林天赐开口。 “你知道我们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陶思思扭头看向林天赐。 “盛京元带我来这里找我妈妈,她在我7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没再回来,独自一人从西麓来到这边打工,这些年里,我没有她的任何音讯,她也从来没有回去看过我。她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是我们俩的一张合影,还有一句话,让我好好读书。” 林天赐声音很平和,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自己只是一个旁观的讲述者。 “这11年里,我一直都很想她,我想着等我将来长大读书去了大城市,以后有钱了我就要去找她,她不来找我,那我就去看她。” “后来盛京元知道了,他就陪我一起来了。” 陶思思无意识地攥紧瓶身:“那,你找到她了吗?” 林天赐望着海面:“没有,她来这里不到一年就又离开了,去了深北,具体哪里没人不知道。” 陶思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指扣在瓶身上,低垂着眼。 她以为他们俩是来这里度假的。 一地天她在车上看见他们两人站在路边望着对面时还有些困惑,晚上他们又去,次日早晨又去,陶思思也觉得奇怪,但没有多想。 她其实知道林天赐家庭条件很不好,大一时她的家庭背景和贫穷早就被全校人所熟知。 她只用稍加打听就知道了,贷款上学,贫困生,企业补助,打工兼职,但没想到在她的贫穷之下还背着这样一个故事,十几年没见过自己的妈妈。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我只是想说,其实我理解你,我们两个人本质上是一样的,虽然感情有所不同,但很多年积累下来的感情已经成了我们心里的一种执念,难以放下,包括我也是。” 她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哽咽,陶思思莫名也跟着鼻腔发酸。 林天赐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接着说:“我有时候想到她就会很难过,会一个人偷偷哭,但我也知道,这些都没用。很多事情不是你觉得自己努力委屈觉得自己应该得到就能得到的。” 陶思思突然被无比酸涩的情绪哽住,她转过头悄悄抹掉眼角的湿润,缓了好一会儿说;“我那天在操场里说的话,其实是气话,我当时很生气,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对不起,”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很清楚。” 被理性和教养包裹住的人们总是在斟酌收敛,往往丧失理智时,真话才会肆无忌惮的破口而出。 陶思思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她眼神迷蒙地看向林天赐,海风吹乱她的长发,林天赐眼神平淡地望着漆黑的海面。 不知是夜色渐深,天光彻底黑下来,林天赐周身萦绕着一种平淡的孤罔,她的亲近随和浮在表面,内里是深邃的孤寂,无法靠近。 她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林天赐提前截断话题。 她冷静甚至算得上残忍,一秒钟从刚才的情绪里抽身而出,又转头对陶思思继续说: “我其实是想和你分享一些经验,如果你对一件事或一个人执念很深非常痛苦,你要去意识到自己的痛苦,然后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如果你一直想着自己的不幸,自己的委屈,你就会觉得自己很可怜很悲哀,全世界最不幸然后越陷越深,这个时候你要多想一下你身上的幸福,你所拥有的快乐,你不能沉溺在里面,你要主动拉自己出来。” 陶思思怔怔地看着她。 “爱情其实没那么重要,它很短暂可能也能脆弱。就算那个人真的不喜欢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阳光,空气,食物,水和钱,这些是构成我们生命的必需品,而爱情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 “而且,你可以选择让自己快乐的,在你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之前的那些年里,你都在很热烈生动幸福地活着,不是一定要得到他的爱你才能幸福。” “在你没有想到盛京元的时候,其实你也很快乐。你和你朋友一起聚餐,和爸妈亲人一起过生日,和闺蜜一起旅行,和同学一起聊天,和你喜欢的小狗一起散步玩耍,甚至某天下雨你和室友呆在宿舍看电影,自己一个人去操场上晒太阳……这些时刻带给你的幸福和快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