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二合一】
浓厚的酒味,林志德大着舌头,口齿不清但声音浑厚:“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吗?!” 林天赐急忙上前扯着他胳膊把人往后拉。 “爸!爸!别打了。” 林天赐拽下他扬起的那一只胳膊,又去掰他攥着丁芸脖子的手:“松手!爸你松手!” 林志德扭头不耐烦地朝林天赐挥了一下:“滚一边去。” 林天赐被喷了满脸腥臭的酒味。 丁芸蓬头垢发地朝林天赐喊:“天赐,你进屋去,把弟弟也带进去。” 林天赐没走,依旧挡在两人中间,试着掰开林志德的胳膊,但他胳膊像铁烙一般,暴起可怖的青筋,肌肉鼓胀,林天赐撼动不失分毫。 耳边两个男孩儿尖利的嗓音还在哭喊,林天赐想要被撕裂一般大脑生疼,心下失力,林天赐挡在丁芸面前,耐心地劝着林志德,语气温柔。 “爸,有啥事好好说,别打架,弟弟们都哭了,明天再说,行吗?” 林志德那张脸就在她面前喘着粗气,脸色狰狞,从鼻孔里喷出两股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丁芸,但手上的劲儿倒还是松了一些。 林天赐见状,一直揪着的心也安定了一些。 直到两人稍稍分开,林天赐刚过去小声让两个弟弟回屋睡觉去,变故来的猝不及防,林天赐一从丁芸面前撤开,丁芸就挥着胳膊疯狂地扇丁芸的脸。 丁芸被他一手拽着衣襟挣脱不得,被迎面而来的巴掌抽地眼睛都狠闭起来,头晕目眩,她往后仰尽量躲避着劈头盖脸的力气,同时咬着牙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地胡乱用手往林志德脸上抓。 指甲在林志德的脸留下血痕,脸上的刺痛更是激起了他的愤怒。 他像是受到了平生最大的屈辱,高高扬起铁扇一般的手掌,狠狠地扇下去,怒骂:“狗操的贱娘们儿,你tnd敢抓我,老子打死你。” 抽在丁芸脸上的巴掌,最后落在了林天赐右耳和后脑上。 在工地上卖力气的男人,身高虽然只有1米7出头,但抡圆了胳膊带着十足的气挥下去,一瞬间林天赐只觉得自己耳朵里被劈进了一道雷,在里面炸开接着耳道嗡鸣,眼冒金星,她有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眼睛都发黑。 林天赐扑到丁芸身上,整个人被打懵了三秒。 林志德恶劣的,单方面的暴力被林天赐打断节奏,三人之间有短暂的凝滞和暂停,但也只是一瞬间,丧失理智的林志德一把将护在丁芸身前的林天赐给拽开。 林天赐还是懵的,被人大力一甩,直接扑倒在地。 她趴在地面缓了两秒,晃了晃脑袋,直到身后辱骂夹着厮打的声音传来,以及手心上的传来的刺痛,意识才有些清醒过来。 她根本顾不上被满地渣碎陶瓷划破的掌心,爬起来又去拉架。 但不起作用,两人打得越来越凶,丁芸瘦弱低矮,却像是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雌兽,她豁出去半条命,拿出要让林志德给自己陪葬的气势和他扭打在一起,竟然也不落下风。 林天赐劝架无果还挨了几下,看着疯狂的两人,就像暴风雨中飘摇的挂件,茫然绝望又无力。 她甚至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打吧,就这么打了,全打死算了,她不想管了,她根本管不了。 但好在二伯和二娘匆匆赶来。两人合力分开了林志德和丁芸。在被撕扯开时,两人还如同是仇敌一般眼睛里射出淬着毒的含光,尖牙利齿地辱骂诅咒着对方,像是恨不得要一口咬碎对方的喉咙。 奶奶也终于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满地狼藉和两人衣衫撕扯面目血红的样子摇头叹气:“作孽呀,作孽呀。” 闹剧被中止,林天赐脱力般的松了手,空落落地站在一旁,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林志德和丁芸还在辱骂对方,二娘让两个弟弟回房间去,也让林天赐回去。 林天赐眼神虚焦地不知道盯着哪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掌心湿漉漉的,混着血和陶瓷渣,明明很疼,但林天赐却觉得畅快,她自虐般把手握的更紧。 没有这一点痛感,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样。 她眨了眨眼,随后出了房间。 林天赐在家里翻找出了早就落了灰的镊子和酒精,拿着东西回自己房间去。 坐在书桌前开着灯,用镊子去夹手心里的碎渣时,外面还隐约传来林志德暴怒的声音。 “离婚就离婚!他妈的,现在就离,你以为我离了你过不了吗?” 然后是混乱的劝阻声。 林天赐眼神落在掌心上,酒精火辣烧灼的刺痛着伤口,她的眼神却没变一下,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