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
车刚一停稳,盛京元便解了安全带压过去。 一手勾着林天赐的脖子,一手替林天赐解了安全带,安全带锁扣咔嚓一声弹出。 林天赐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怀里正抱着猫就给他搂着脖子在车内接吻。 林天赐闭上眼睛回吻他,两人的呼吸都逐渐厚重灼热,在车厢里异常清晰。 怀里的天天瞪着圆溜溜的猫眼,仰着头看了他们一眼,疑惑又好奇地喵了一声。 林天赐突然有一种被人撞破接吻的窘迫和羞赧,心跳地更快。 盛京元一只手向下摁着猫头捂住了眼睛。 许是分离在即,盛京元吻的格外用力,两人在无人经过的停车场角落,断断续续的一直接吻,没有话语。 所有的想念不舍和想说的话,全都在彼此的吻中。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又或者半个小时,林天赐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等分开时,盛京元额头埋在林天赐的颈子里,声音低哑,气息温热地喷在她颈项间,说话时嘴唇摩挲她脖颈的皮肤:“暑假我去找你,两个月见不到你太难熬了。” 林天赐嘴唇都还发着麻,她搂着盛京元的脖子,手指抚摸他柔软但粗粝的发丝。 交颈相闻,鼻尖是盛京元身上清冽的气息,林天赐低低喘气地回了一句:“好。” 临下车时,盛京元从口袋里取出口罩给林天赐带上,然后两人一起走向进站口。 到了检票处要进去时,林天赐才将猫放进盛京元怀里,天天很乖巧地望着她,像是预知到分别喵喵了两声。 “抱一下。”盛京元单手搂着猫,又伸手去抱她。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那我走了。” “嗯。” 盛京元握着猫爪朝林天赐挥了挥:“跟妈妈说再见。” 猫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林天赐却笑了:“天天拜拜。” 踏进火车站时,林天赐最后回头又看了一眼盛京元。 他们遥遥相望,相视一笑。 此时夏日晴好,少年英挺,林天赐深深看了一眼,像是要刻在视网膜上,才终于转身踏上了归途。 送走林天赐后,盛京元带着猫回到学校也上楼简单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其实没什么要拿的东西,手机,身份证,钱包,猫,还有林天赐临走前托付给他的那一盆耶罗。 是盛京元之前送给林天赐的那一盆花,被林天赐养的很好。 假期宿舍没有人,林天赐回程不方便带花,暑假又恰好是耶罗山地玫瑰的休眠期,担心无人浇水,照料花会枯萎死掉,所以林天赐只能拜托盛京元暑假的时候照料一番。 盛京元自然万分乐意,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爱情的花卉。 车停在院子里,盛京元一手抱猫一手抱花进来。 回到家天天就从身上跳下来,喵喵着跑到奶奶身边。奶奶抱起猫摸摸,又看向盛京元:“你这抱的是什么?花吗?” “对,耶罗玫瑰,好看吧。”盛京元走近。 老太太笑:“好漂亮啊,这是送我的吗?” “奶奶,这是我送天赐的花,她暑假回家不方便,我就先带回来养着。” 他和天赐恋爱的事情在盛京朝将冰柜运回家的那天全家人都知道了。 托冰柜的福,不光他们家,亲戚邻居好多人特意来他们家看玫瑰,见到第一眼,无不震惊,拍照留念。 薛宛颐走过来盯着花,没忍住念叨:“你怎么每学期放假回来,都要从学校里带回来一堆东西啊。又是花又是猫的,你再多放假几次,咱们家是不是要开一个动物园跟植物园了?” 盛京元耸肩:“那倒不会。” 耶罗此时已经有休眠的症状,叶片紧缩,呈现出玫瑰花苞的雏形,粉紫色的奇异又好看。 薛宛颐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问他这是什么花。 盛京元解释完,薛宛颐指着沙发后的立柜:“家里已经一柜的玫瑰了,你这回来又带一盆,没见谁放假回家连花都要带回来的。” “学校宿舍没人啊,两个月不管这花就死了。” “那你难不成以后去哪儿都要带着一盆花啊。” 盛京元支着下巴,很认真地在考虑:“也可以啊,反正我又不嫌麻烦。” 薛宛颐:“……上去,把东西放下,抱着盆花也不嫌累。” 盛京元抱着花上楼时,盛京朝刚好从房间出来,拉着行李箱,两人正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