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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雨天,白雾一片,一个高挺的身影撑了一把黑伞背对着站在世界中央在等她,伞面遮住了上半身,窥探不到。 于是她喊了一声,那人转过身来,天地初开,白雾四散。 是盛京元。 他朝自己走来,林天赐也向他走去。 空气湿润,雨声滴答。 他走到林天赐面前,向自己伸手,他们抱在一起。 他喊她天赐。 她抬头,看见他一点点的靠近,低下头要吻她。 然后,她就醒了。 林天赐对着墙壁发懵。 这是什么,她做了和盛京元的春,梦吗?! 她后知后觉,脸上爬上热度,慢慢红了耳朵。 可又忍不住回想,亲吻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闭上眼,抱着枕头边的史迪仔埋在被窝里,心里乱糟糟的。 她想,盛京元打算什么时候和她表白啊。 周六上完家教,林天赐在小区门口碰见盛京元。 她回想到梦里发生的事,心下忐忑跳动。 盛京元朝她招手,迎上来:“结束了?” “啊。” 林天赐目光落在他嘴唇上,看了一眼,又收回。 他的嘴唇看起来软软的,还有圆润的唇珠,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在这儿?”不知道是不是想了一些别的事情,再开口时嗓音有些不自然,像黏在了一起。 下午不是训练吗? “带天天过来做体检做手术。”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盛京元捋了把头发,“就是长大了,刚过发情,今天带他过来做绝育。” 前阵子天天第一次发情,往日非常温顺乖巧的小猫性情大变,脾气都比之前要暴躁,时常在寝室里乱转,跳在窗台上大叫。 不好好吃饭,也不乖乖在猫厕所里大小便,而是在外面撒尿圈地盘。 之后就开始随地喷尿。寝室里他们几人的鞋子,还有墙面地面都遭了秧。寝室里到处都是挥之不散的猫尿味,半夜还会嚎叫哀嚎,低低的凄厉的哀嚎,让人难以入眠。 刚开始他们几人也不知道天天怎么了。 直到雷治在手机上搜索百度。 “天天是不是发情了?” 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 几人商量着。 “要不要绝育啊?” “嘎蛋吗?会不会有点残忍?”米柯只觉裆下一凉。 盛京元思量片刻:“我问问医生吧。” 咨询的医生又综合考虑下来后,四人一致通过对天天实施拆弹计划。 但本着人道主义,米柯揉了两个纸团扔在地上,一个写了拆,一个写了保,将最终命运的决定权利交给天天。 天天懵懂无知,盯着在面前滚动的两个白纸团,天真好玩伸出爪子扒了一下。 最终不负众望选了拆,然后在周六这个良辰吉时被盛京元带出来做手术了。 之前盛京元提起过猫咪发情的事情,林天赐心下了然,点了点头,又关切的问:“手术怎么样啊?” “小手术很顺利,只不过麻醉还没醒,还要在医院看看情况,所以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想来找你吃个饭。” “你等会有事吗?没事的话,吃完饭和我一起去接它?” 盛京元句首解释句末邀约,顺便提出林天赐无法拒绝的提议。 林天赐没什么事情,点头答应。 盛京元唇角勾起粲然一笑,“那走吧。” 他们就在附近的商场吃饭。两人一同过去的路上,盛京元给她讲天天发情那几天闹出来的笑话。 每天早上起来第1件事就是扫雷,看看昨夜这小皇帝又尿哪儿了,什么东西又遭了样。 “它有一天晚上尿在了张鸣峰的拖鞋上,第2天张鸣峰下床一脚直接踩进去了,发现鞋是湿的,还有水,以为宿舍漏水了,低头一看是猫尿……” 虽然很惨,但林天赐忍不住笑了出来。 林天赐跟着盛京元上到商场美食区的一家店。 盛京元将菜单递到她面前让她点菜,林天赐看到他右手手背上有两道新的划痕,蜿蜒在指骨上,刚刚结痂。 她没接菜单,而是握着盛京元的手问。 “这是天天抓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