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加上心,倍加在意。 巩桐能够真切地感受到,王洁急迫地,想方设法地想要弥补过去多年的缺席。 巩桐再望向餐桌上的丰盛美味,一点不介意王洁当下的欠缺。 她耳畔回荡少年用涓涓细流般清透动人的嗓音送出的“我在一班等你”,便已是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巩桐在学校吃得比较饱,为了不辜负王洁和阿姨的好意,同她一块儿坐下来,勉强吃了一些。 她再回到卧室,取出那张A4纸展平,贴到了书桌最显眼的位置。 一见到它,她就会想起江奕白那句话,唇角就会情不自禁地上扬。 巩桐为今天的事情折了一架纸飞机,便全身心地投入学习。 她认真分析月考试卷上的失分项,找出自己和三中学业水平的差距,推翻之前所做的计划,跟上新老师们的要求,重新来过。 江奕白说她可以,她就一定可以。 学到三更半夜,万家灯火在突然而至的寒秋夜雨中浇灭了一盏又一盏。 房门传出了细微的扣动声:“乖乖,我能进来吗?” 是王洁尖细的声音。 巩桐伏案良久,从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中抬起头,转了转酸涩的脖子:“可以。” 王洁走进来就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我做完这套题就睡。” 巩桐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酒气,由不得蹙眉:“妈妈,您喝了很多吗?” 王洁之前做过好几年销售,把酒桌上的推杯换盏当成家常便饭,不以为然地回:“还好,就几杯,你林叔叔喝得更多,现在都不省人事了。” 她摸摸女儿的脑袋,亲口道歉:“都没陪你过生日,明天给你补过一个。” 巩桐摆了下脑袋:“周末吧,明天要上学。” 王洁艳丽的红唇上翘到了顶点,视线一扫,注意到她才贴上桌的A4纸。 巩桐条件反射地想要伸手遮掩,王洁的夸赞声已来:“想考去一班啊?我们乖乖真有志气,好好学,你肯定没问题。” 巩桐沮丧地抿抿唇:“可是我这次月考考得很差,和一班的差距太大了。” “你只是现在和一班有差距,未来可不好说,事在人为嘛,而且你有努力的目标就很了不起了,很多人还浑浑噩噩呢。” 王洁对她这方面还算宽容,“反正你不要像我就行了,外面都说我依靠男人,瞧不起我,是,我是没本事,只能靠脸蛋取悦男人,让男人帮我跨越阶层,但我的下一代不会啊,我的宝贝女儿将来肯定可以靠自己过上好日子。” 巩桐仰头看她,发现她眼眸迷离,有些醉了。 她怀疑她今晚在饭桌上受到了挤兑,好比前阵子,那些贵太太在猜出她的身份后,下意识流露的轻视。 无形之间的软刀子,往往最剜人心。 “妈妈,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以后让您过得好。”巩桐仰起纯真却坚毅的脸蛋,毫不含糊地保证。 “好,我女儿真乖。”王洁明快地笑了几声,“妈妈等着。” 次日清晨,巩桐经过江奕白和王洁的双重宽慰,彻底收整好了糟糕的心情,坦然地到学校学习。 一夜秋雨后的温度骤降四五度,她体寒怕冷,找出了较为厚实的外套裹在校服外面。 巩桐像寻常一样走进校园,却发觉大不一样。 沿路经过的不少人的眸光落到了她身上,陌生的,奇异的,充斥审视与迷惑的。 巩桐默默无闻惯了,不喜欢被太多人关注,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己的穿着出现了问题。 她捏住外套的衣摆,比起其他人,好像是穿得厚了些。 她想脱掉外套,将自己的外在打扮划为正常范围,可刚把拉链拉开,一股萧索的瑟风灌了满怀,冻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得作罢。 去往班上,里面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其中便有宁筱萌。 她偏爱晚到的,巩桐正奇怪,已经被她拉住,压低嗓音告知:“桐桐,你火了。” 巩桐放下书包,一脸懵:“什么?” 宁筱萌格外激动:“有人在贴吧爆了你和江奕白的料。” 巩桐心脏猛地一跳,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和江奕白产生联系。 教室的人再少也不安全,宁筱萌把她拉去了厕所,又一次掏出偷藏的手机。 巩桐凑头去看,才了解到昨天半夜,有人在学校的贴吧匿名发帖,讲了昨天体育课在教室的插曲,并附带了她一张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