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开裂
诅咒师的分解手法明显要比普通人专业很多,也更加变态。 他并没有等待富江彻底死亡,而是从不重要的肢体开始拆解,在富江饱含痛楚与怒意的咒骂声中,细致又温柔的将分出的部分装进早就准备好的防水袋中。 防水袋之上贴满了专门针对富江所研制出的咒符,丘比仗着自己套着「认知妨碍」,凑近瞧了瞧。 在研究透彻咒符的作用,竟是用来遏制富江分裂再生之后,祂抬起头将惊讶又诧异的目光投向了诅咒师。 这难道也是「爱」的力量吗? 要知道,哪怕祂们这些子概念拥有形体,但存在本身的维度,终究是高于人类之上。就算富江被分割后变得不再完整,但这也不是人类能够掌控的。 眼前的这位诅咒师,天赋实力皆为下乘,若不是丘比帮忙扫清尾巴,他早就被咒术界高层逮住。 但就是这样一个只能算是三流之辈的诅咒师,却能为了霸占富江而超越他的极限。 丘比能够看得出来,这些咒符并不是单纯的靠咒力启动的,其中被诅咒师别出心裁的融入了寿命启动的机制,以此作为代价才能压制的住概念。 想必对方已经已经筹谋很久了吧,用上了自己所有的潜力,甚至一点点燃尽自己的寿命,只为了短暂的拥有那只由欲望化身的怪物。 丘比再次感慨,然而感慨过后心底的困惑却再次漫了上来。 可是「爱」究竟是什么呢? 祂不论用何种理论、何种研究都无法推导出「爱」必然产生的缘由。 无论是上个任务世界世界中我妻由乃对祂的眷恋,还是这个世界人类对富江疯狂的爱慕,祂都无法理解。 这种情感过于偶然,过于不合理,也过于可怖,根本无法掌控。 为什么人类一旦沾染上了「爱」,他们的行为变会变得那么难以预测呢? 随着实验变量的增加,对富江的观测越多,丘比就越难以克制的想要得到问题的答案。 日渐加深的困惑一点点的累积在心底,让祂没来由的感到倦怠。 终于,意识体中再度响起了熟悉的裂响声。 啊,果然…… 丘比自嘲般的轻嗤一声。 祂就不应该去思考这个问题,每次触碰这个问题,祂都能原地裂开一回。 也不知道这种时不时就概念崩溃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诅咒师的“工作”已经进行到尾声,子概念「富江」的气息也已渐渐消泯。 丘比神色恹恹的注视着堆叠在地面上的裹尸袋。 在计划中,祂本应该跟随这位诅咒师一起离开,然后暗中观察对方究竟想用富江做些什么。 但在想问题想到再度裂开的当下,祂的状态却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执行计划。 诅咒师此时已经收拾好一切,破开大门准备离开。 丘比见此的爪子不受控制的从肉垫中弹出,烦躁的在地毯上留下了几道抓痕。祂并不想唤醒那些已经拥抱了安宁的族人,可「世界意志」强制刻入祂体内的“本能”,却在催促着祂必须执行指令。 挂钟表盘之上分针与时针相互追逐着,机械运转的细微“滴答”声记录着时间流逝的声音。 外界的声音和脑内的“铃声”相互呼应,丘比终究还是无法抵抗「世界意志」指令。 祂泄气的趴在了地面上,闭上双眼放任意识缓缓下沉,直至抵达概念核心的深处。 【亲爱的同族,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意识的波纹在识海中如浪般扩散开来,声声呼唤着,除去识海最深处的一隅依旧黑暗一片外,很快许多微弱的意识体如群星般忽明忽暗的响应起来。 与此同时的现实之中—— 丘比身下的影子倏然扩大了数倍,在月光的照耀下,巨大阴影上波纹渐起,黑暗的物质如同泥沼一般缓慢流动起来。 一只只「丘比」,从阴影所囊括的污秽淤泥中缓缓爬了出来。 不一会儿,这间凶宅中就亮起无数双猩红的眼眸,雪白的猫型生物布满房间,祂们或是蹲坐或是趴伏,姿态各异,但统一都像是AI一般保持着绝对冷然的安静。 祂们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裂纹般的伤痕,其伤口中隐隐流动的东西,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能让人感到颤栗不安。 浑身是伤的猫猫们,用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投向祂们之中唯一完好的同类,丘比也抬起头友好的冲祂们摆了摆尾巴。 很快身为主导意识的祂,就用自己的状态将猫猫们覆盖,祂们也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