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和挑衅

有过一次没有防住搞事猫的经历，几乎是在五条悟追问出声，渡边由美眼神变得危险的瞬间，夜蛾正道就做出了防范。

只见他身体一侧，向着白毛猫猫的方向，单手握紧就是向下一捶——

“嗷！”

五条悟捂住脑壳，看向夜蛾正道的眼中满是猫猫被背叛的不可置信。

夜蛾正道没有出声安抚，只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传递着一句话：在不清楚这东西和渡边由美究竟有着何种联系之前，绝不能动祂，所以只能揍你了。

五条悟：“……”

质问的眼神没能在老师这里得到回应，五条悟又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同期们。

夏油杰：这般欺负弱者可不好啊，悟。

家入硝子：欺负女孩子你还有理？

杰和硝子向五条悟的眼神中虽透出不同的讯息，但脸上却很统一的都是“五条悟就该挨揍”的理所当然。

五条悟：“……”

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岂可修，这是为什么？！

夜蛾正道的这份表态来的非常有诚意，不只是丘比，连带着渡边由美看向夏油杰他们的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牺牲一个五条悟，现场的氛围一时间成功达成了虚伪的平和。

鉴于丘比给出的「事实」，与咒术界猜测中的完全不同，祂几乎是从一个新的旁观者的视角去叙述的。

夜蛾正道结合咒术界高层所给的情报，将丘比叙述出的「事实」一一进行比对。

谨慎的在脑内修饰完措辞后，夜蛾正道方才看向由美开口确认：“渡边桑，你是通过与丘比签订契约从而获得了术式，也就是说你的力量都是来自于祂？”

渡边由美本人也不过契约才过一晚，根本没有时间搞清楚本身的情况。

面对夜蛾正道的温声问询，她在短暂的思索后，歉意的低下头小声答道：“……对、对不起，我也不清楚。”

“哈？不清楚？”

五条悟展现出一个有些浮夸的吃惊表情。

“你是当事人好不好，怎么会不清楚啊！”

文静内向的女孩何时见过这般猫嫌狗憎的人。

哪怕在丘比意识的覆盖下她不会因此产生什么负面情绪，也因性格的缘故只是低下头讷讷无言。

丘比白了五条悟一眼，随后才看向夜蛾正道，替由美回答道：“并非如此，我只不过是将这个世界给由美关上的门打开了而已。”

“把门打开？”

硝子困惑的重复道，不太理解其中的含义。

“按照你们咒术界的理论，每一个咒术师的术式都是天生的，一出生便下意识的知道自己的术式是什么，对吗？”丘比反问。

硝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肯定了祂的说法。

这种模式有点像编程，如同代码一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降生的那刻起，他的身份就已经被固定了。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轨迹，而术师则遵照术师的规则生存，他们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进，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我的契约便是干涉了这条规则，将这个世界给由美定义的不可能转化为了可能。所以，由美所拥有的全部都是她自己的力量。”

听完丘比的解释，由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但这个内容省略过多的简单解释，明显不能安抚住好奇心颇重的五条猫猫。

他刚想开口追问细节，却被身旁坐着的挚友抢先抢走了发言权。

“按照你的说法，也就是说只要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普通人和你签订契约，就都能够成为咒术师？”夏油杰沉声问道。

“理论上是可能的。”

丘比点点头随意的答道，半点没有自己砸下了一颗炸/弹的自觉。

“为什么是原理上？”夏油杰又问。

“我为什么要和全人类契约，这有什么好处吗？”丘比诧异的反问。

这样的反问恰巧给予了确切的答案，在座皆是一静。

夏油杰不再追问，只是微微垂下眼睫，掩去其中泛起的波澜。硝子和悟则是没有掩饰，展现出同款猫猫震惊的表情。

夜蛾正道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这个小东西所说都是真的，那么它的存在便足以改变整个咒术界，思及暴露之后可能出现的情况，他便感到一阵头疼。

相对于各有心思的高专师生，本是安静的当着背景板的由美再也无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