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在黑衣人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貌的时候,容恋雪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顾星辉用手挑起容恋雪的下巴,轻佻地说:“小雪难道不想是我吗?我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啊!”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容恋雪想要扭过头躲开顾星辉的手,可是这样的挣扎在武功高强的顾星辉面前就只是如蚍蜉撼树一样徒劳。 “小雪难道不感激我救了你吗?那个王爷也没有什么好的,他也不是真的爱你,要不然怎么忍心那么对你呢?” “这和你无关。”容恋雪继续说着硬气的话,可是她的眼神却不像一开始那么坚定了。显然,她也被顾星辉那番话给影响到了。 顾星辉一直在观察容恋雪,发现了她的动摇,于是就开始更加用力地撬起墙角。 容恋雪的孩子是她和司马文澜的,从她体内情蛊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容恋雪体内的情蛊因为她怀了母蛊寄主的孩子而变得不再那么躁动,不会一直想着去和司马文澜去交流感情,这让容恋雪暂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的气松得有些过早了,虽然体内的蛊被压抑了,可是毕竟还存在,让她每个月的月圆之夜都会腹中绞痛,痛不欲生。 顾星辉虽然是一个花花公子,可是因为容恋雪的玛丽苏光环,他感觉自己遇到了真爱,对容恋雪极其上心,看到她那么痛苦,就动用了自己在江湖所有可以利用得上的资源,想要为容恋雪寻找名医为她看诊。 找了数十个江湖上能够叫得上名号的名医,可是他们要么是没有查到容恋雪的病因,只是开了一些安胎药了事,要么就是探查出容恋雪体内有蛊虫却没有解蛊的办法,最后只能告辞离开。 最后,顾星辉不得不派人去清幽谷去找医仙圣手衣清寒去为容恋雪治病,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派出的人却扑了个空,衣清寒根本不在谷内。 顾星辉把衣清寒当成了能救容恋雪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自然不能放弃,派人在全国寻找衣清寒的踪迹,可是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连衣清寒的一片衣角的踪迹都没有寻到。 被人满世界寻找的衣清寒此时正在皇宫,和时浩探讨医术。 话要从几个月前说起,时浩从柏景的口中听说容恋雪的裙下之臣不只有楚司衡和司马文澜,还有一个武林盟主和一个神医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多在意。 可是有一天,在时浩下朝之后,有宫人过来焦急地说柏景突然疼得在床上打滚,叫了太医来也查不出病因,只能开出一个安神的药方来暂时给她缓解疼痛。 时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白得吓人,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寝宫,走到柏景的床边就看到她此时已经睡着了,可是睡梦中还会紧咬牙关承受着疼痛,额头上有着一层细密的冷汗,看着就很可怜,时浩感觉自己的心都揪紧成了一团,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记忆仿佛又回到了他和柏景的小时候,在时浩和自己的父母说起柏景收到的虐待之后,他在有一天放学回家之后在自己的家中看到了睡着了的柏景,她也是现在这副模样,无助可怜到让他的心都难受了起来。 从那时候开始,时浩就对柏景有了一种要一直保护她的使命感,前几个世界他一直都做得很好,甚至柏景的心理阴影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减弱,变得对他人的喜恶有了些认知。可是这一刻,看到如此苍白地躺在床上的柏景,时浩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还是需要变强,强大到可以保护好对自己重要的人。 柏景被疼醒,朦胧中看到床边坐着一个明黄色的人影,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时浩。柏景本来想要痛呼的声音也在看清时浩那种关切中带着自责的眼神的时候咽了回去。 柏景用尽全力对着时浩笑了一下,说:“你忙完了?” 这个笑容让时浩差点破防,柏景在前几个世界已经认识到笑容是分很多种的,她以前在面对恶意还要笑的时候,那个笑就是空洞的,而现在她对着时浩这个笑中,带了她个人特色的直白的安抚,她不想要时浩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自责难受。 “还疼吗?你这是什么情况?”时浩问道。 “这阵过去了,现在已经不疼了。还不是楚司衡那个狗逼,他给每个为他卖命的暗卫都下了一种慢性毒药,每五十天就会发作一次,会让人痛不欲生,像骨头和肉在被人一点点撕开,然后再泡到浓硫酸里一样。他那里会有暂时压抑毒素的药丸,可是这个药是治标不治本,不按时服用的话还是会疼。”柏景气愤地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时浩被柏景的描述给弄得自己好像浑身也开始疼了,可是他又有些生气柏景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和他提到一句。 柏景懊恼地说:“这段时间过得太惬意,我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时浩被柏景的心大给气乐了:“你怎么不连吃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