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KE LOVE
返回兵库后,你的生活回到了平淡的日常生活中,每天白天上课,放学后进行管弦部的社团活动,因为IH近乎一周没有摸小提琴,于是最近你每天加练了很长时间。以这个理由躲过了宫侑,但躲不过一个班的宫治和角名——不如说最麻烦的就是他们两人...... 你还没有想清楚如何对待他们的感情,而他们对你愈是真诚,你愈是害怕,于是你打算暂时先当逃兵,心里也越发唾弃自己。 周末时,你一个人带着你的小提琴去登山了,这个行为一直到未来五年内,都被你自己认为是神经突发的行为。但人总有这种时刻的吧?不计后果,不计成本的突然想做一件事。 你没有挑战高难度的山,但还是被无尽的阶梯磋磨了意志,常年体育课都是得过且过的你,终于孽力回馈,额头的汗以夸张的形式流下,浸湿你的衣衫,胸腔内的心跳如雷鸣般轰鸣——而你看了看脚下的路标,才堪堪三分之一。 退缩的想法不到一秒就被你咽了回去,你已经逃避了很多事,连这样一件小事都要退缩吗?背包里的水壶此刻仿若千斤重,压垮你的肩膀,你干脆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 ‘冷静下来,先调整好自己,深呼吸’,你对自己说,拿出一张湿巾,细细的擦过额头,和手指。尤其是手指,你一根一根仔细擦干净,这是你自从演奏小提琴后养成的习惯。手就是小提琴手的生命,要时刻保持干净卫生,否则潮湿的汗液会污染琴身——而小提琴是很‘娇气’的乐器。你细致的擦完手指又仔细收拾好垃圾,对上了一双眼睛。 眼睛的主人眉上两颗痣——是你前几天在IH决赛上见过的人,佐久早圣臣。 “你...很好。” “...?”你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旁边的人。 “哈哈哈,小臣很喜欢你呢!” “并没有”佐久早出声反驳。 你看着古森元也,嘴里的那句‘您瞎了吗?’被你艰难咽回肚子。他说完那句话后就从你身边路过,继续往山上走去,看起来颇为轻松,你刚刚甚至没有看到他出汗,古森元也对着你挥挥手跟着佐久早走了。 “灾难”你低下头轻声低喃。 休息好后你继续往山上走去,运动大抵就是这样,等最生不如死的那一刻忍了过去,后面反倒不觉得让你窒息般难受了,一路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登上山顶。兵库现在已进入初夏,气温不冷不热,尤其山上,微风吹过十分舒爽。 你做了今天第二个大胆的决定,准备在山上停留一夜,看第二天日出。幸好这里也算小有名气,山上有租借帐篷的商店,你掏出手机准备登记信息。应该是因为山顶有基站,一路都是服务区外的手机突然有了信号,一瞬间大量讯息涌入,你模糊间看到宫侑他们的名字,只觉得完蛋了。 你曾答应过宫侑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但下一瞬又想现在也没发生什么...只是自己出来爬山而已,没有报备的必要,吧?你略有些心虚的一一回复了过去,解释了是因为信号不好,不是故意不接电话。但下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信号不好,你去了哪里?’。 无法回答...... 你边拖着帐篷袋去人少的地方,边思考如何回答,直到你手忙脚乱的把帐篷安装成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形式,你已经忘了这件事。老板发给你的拼装视频你完全看不懂,看懂的地方有时候你一个人也做不到,正在你想打老板电话求助时,距你并不算太远的帐篷走出一个人——佐久早圣臣。 “大灾难”你忍不住说。而你确定他看清了你的口型,只因他看到的瞬间,脸色明显变的极为阴沉,扭头返回了他的帐篷。 你放下了手里的工具蹲在山崖边,难以自拔的陷入了抑郁模式。 “嗨,好巧啊,你也在这里~”活泼的声线闯入你的耳中,拯救了你自闭的心情。 “你好”你回头看去,是古森元也,资料中的‘高校第一自由人’,“我叫松田美琴,稻荷崎二年级,叫我松田就好”你对他自我介绍着。 他走了过来,路过地上一滩工具停下“我叫古森元也...需要帮忙吗?女生一个人弄是有些困难啦”。 你想说不用了,你可以咨询老板,但还没回答他已经开始上手帮你了,“虽然小臣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还是别扭的提醒我帮你呢”。 你脑海中用佐久早的脸做了个傲娇的表情,理解不能...于是捧场的说“那真是感谢佐久早君了”。 古森被你明显不信的语气噎住,回想着刚刚小臣返回帐篷臭着脸说的话——‘外面有个连小学生都不如的家伙,你要不要去观摩观摩?’,但按照十几年来他的经验,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外面有个人遇到了困难,你去帮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