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鳞,尽可多向我请教。”她转回头来看止忧。 “那便有劳了。”止忧看她,微笑着回应。她看着东玉还在往前走,便忍不住问道:“东玉,你这是准备带我去何处?” “你忘了这是什么时辰了吧?”东玉转回头来笑她,“这是该用膳了,我这是在带你去后厨。” 止忧点点头:“哦。”她转头去看走廊外,院子里全是亮的,果然太阳升到了正中间。 到了后厨,仆人们都摆好饭菜准备开动了。早上那两个婢女也在,她们一见东玉与孙止忧一道进来,便互相使着眼色,露出古怪的表情。止忧见状并不理睬,只是东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以确保上面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止忧不想见那两个脏眼睛的东西,就匆匆扒了几口饭,与东玉道别,回梁若奇房中去了。 东玉见止忧离去,就想将那被泼水的越越和浇水的东羽唤来询问方才她们为何挤眉弄眼,可还不等她起身,两人便在饭桌子上讲开了。 “这报恩姑娘还真是小鸟依人呢。长了一副小鸟胃,几口就饱了。”越越阴阳怪气道。 东羽从饭碗里抬起头,看着越越笑道:“如此小的胃口,不知是不是父母没有喂好,如今又到我们将军府来蹭吃蹭喝。” 东玉有些不明所以,但又怕得罪人,便说:“这人刚走呢,你们便是不怕她杀个回马枪回来听到。” “哎呦,东玉姐,这位报恩姑娘方才才将越越的衣服打湿了。你今后可要小心,不然被她淋成一只落汤鸡也不是没有可能。” 东玉低下头吃饭,心中有了几分明了,便不与其多言。 越越见东玉犹自吃饭,不再理会,便准备放个大的,张口就道:“我看这报恩姑娘是为了填饱肚子到我们将军府来想当将军夫人。” 其他人听到这儿,不免议论起来,东玉也不知是真是假,只草草地将碗中的饭吃完,放好碗筷,离去了这是非之地。 “这位孙姑娘还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如此不讨人喜爱,倒真真有几分可怜。”东玉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心中不免这样想,脚下的步伐也渐渐加快。 当她走到走廊拐角处时,差点儿与端着一盆污水出来的孙止忧撞个满怀。 止忧见她被吓到,便连声说抱歉。东玉缓过神来:“这姑娘还真是毛手毛脚。”她心中如是想到。 “无碍。你要倒水吗?快去便是。”东玉拍拍她的肩膀,示意自己无碍。 “是。”止忧点头,绕过她,快步离去。 是夜,梁若奇伏案读书,偶尔用小狼毫在纸上批注。东玉在一旁细细地研墨。 孙止忧从外面进来,走到东玉旁,轻声道:“我来吧,你且去休息会儿。”便接过东玉手中的墨,待东玉起身,自己便施施然跪坐在东玉方才坐过的位置。 东玉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一眼,才走出门去,把门带好。 孙止忧一边研墨一边看梁若奇写字,虽然她不识字,但她依稀能感受到此刻梁若奇心中的平静。此刻的他们如坐水行舟,飘逸而无言,若是时光在此停留,倒也不会生起令人痛苦的枝丫,可长留心中的喜乐,盛一杯美好,彼此对酌。 梁若奇抬头伸手要去蘸墨,余光却瞥见止忧正盯着他手里的书看,便放下笔,转过头去:“你可识字?” 止忧微微讶异得抬眸,看着梁若奇,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我?我只识得几个字,只是看将军写,觉着颇有意趣罢了。” “东玉与我一处长大,她是会识字的。你若想学字写字,我可以教你。” 止忧展开笑容:“那便有劳将军了。”她又收了笑容:“只是止忧生来愚钝,若要学字,恐怕要费将军的神。” “我身居将军之位,没有上战场时便赋闲在家。为了教你费些神又如何?只当是日常消遣罢了。”他又拿起笔将方才要写的批注写完。 完毕,他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笔递给止忧:“你且看我是如何写字的,模仿着我的样子写在纸上。”梁若奇拿出两张纸,一张递给孙止忧,一张留给自己。 “一到十你可会?”梁若奇手中握着笔,盯着纸思索该如何开始。 “会。”孙止忧点头。 “要不你先写我的名字吧。”梁若奇执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十分认真。止忧也紧随其后地照着他的样子一笔一画地写下去,只是写的字歪歪扭扭,毫无工整可言。虽然字迹不工整,但她没有漏掉笔画。梁若奇见了,拍了拍她的肩,以资鼓励。 两人就这样一笔一画写着各种不同的字,待东玉进来时,案几上已堆满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你们兴致还高,只是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