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暖他
上懒懒回:“他对戚家始终是防备着的,他不愿,我急又有何用。” “若娘娘愿意,可让奴婢推一把。” “嬷嬷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将他绑了来?”我笑着开了句玩笑。 张嬷嬷所说的办法,恐怕就是寻个机会向戚家通风报信,再让父亲出面催促。可上次我已见过温琢被逼急的模样,知道这样的法子无用。 况且男女之事还要亲眷开口调和,未免有些荒谬。 我并未将嬷嬷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一笑而过。然而仅过了几日,我便领会了这番话中的深意,也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 温琢要来用晚膳,锦绣宫上下皆不敢懈怠,才过正午,我便被催着沐浴梳妆,生怕有一处不美,扰了天子的兴致。 看着侍女们忙前忙后,我暗暗腹诽,不过是一起用膳,先前又不是没有过,他什么都不用准备,却要让我满宫不得安宁。 珍馐摆满桌案,手边是热茶,我顿觉寡淡,蓦地想起被自己埋在树下的酒坛,于是提议:“陛下想饮酒吗?” 对上他怀疑的眼神,我噙笑解释:“臣妾自己酿了桂花酒,还未曾尝过,若陛下不嫌弃,臣妾便遣人去取。” “食不言寝不语,贵妃的规矩真是得体。” 他讽了一句,淡淡道:“朕已经说过多次,朕不喜桂花。” “可臣妾喜欢。” 这些天关系缓和,我大着胆子,试探道:“想来不至厌恶的地步?陛下就全当陪臣妾尝尝,可好?” 我得寸进尺,他倒没有恼,默默看了我一眼,才不紧不慢点了头。 我暗喜,忙差人取了一坛来。 桂花香飘了满室,澄澈的酒液入口清甜。许是见我饮得欢快,温琢看了许久,竟真让身旁候着的布菜宫人上前,替他斟了一杯酒。 “如何?” 在我热切期盼的注视下,他抿了一口,只与我对视一眼便移开目光,声音平淡:“太甜了。” “甜些不好吗?”再度给自己满上一杯,我反问道。 我天生嗜甜,亲自动手做吃食时往往加许多糖,当然不觉得甜算什么毛病。 他还是那副神情,并未回答我的话,而是看着我的动作,皱眉道:“你喝太多了,一会醉了想发疯?” “陛下不是说甜吗?甜酒不醉人。”我才不管他。 “胡说八道。” 他斥了一句,懒得再理会我,执起酒盏一饮而尽。 宫人自觉上前为他斟满,我暗暗观察着,心里想笑。不是嫌甜腻吗,还不是一样喝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你一杯我一杯,一坛酒很快见了底。我有些发晕,于是放下银箸,欲差人取两碗醒酒汤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我的手腕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攫住,手边的酒盏被宽大的袖袍扫到地上,摔了个支离破碎,里面残存的酒液也尽数泼洒在衣裙上。 我吓了一跳,醉意也去了大半。 顾不上擦拭身上的酒渍,我仓皇望去,竟发现温琢的面色不知何时已经绯红,呼吸也变得粗重。 “陛下这是怎么了?”我慌忙问。 他脸上的红透着病态,明显并不是正常醉酒的红。 “戚明胭······” 像是不愿在这里多呆一刻,他身形微晃,却毫不犹豫地站起身,逼视我的眼中满是戾色:“你在酒里添了什么?!” 我愣住,声音中不由茫然:“什么都没有啊······” 话音才落,我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被他拽着手腕强行从绣凳上拉起,那股力道捏得我生疼。 “谁教你的,是丞相吗?” 他向我逼近,眼中不复过去的阴郁,而是透着种压抑的沉怒,高挺的鼻梁几乎要与我相贴:“他教你用这样下作的手段逼朕,是不是!” 他声音蓦地抬高,我被吓得一抖,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异样是因何缘故。 难道是那种药? 我心中惊惧,忙向后退了一步,这药非我所下,却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可温琢人在锦绣宫,我怎会在自己的地盘,这样明目张胆地行算计之事! 况且,给他下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药物,可是谋害天子的大罪!我就算想要博得圣宠,也断不会昏头到如此地步。 “臣妾冤枉!” 我急切上前拉住他衣袖,辩解道:“此事绝非臣妾所为,定是有人陷害,请陛下明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