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秦婠婠和傻子在布桩的谈话,很快被人当成笑话传得到处都是。 包括被砸了脚的柳二郎也听说了。 他前几天被骂本来都绝望到底厌恶人生,恨不得他爹娘从来没生过他,知道秦婠婠和傻子还没圆房,忽然就觉得心口亮堂了起来。 那傻子身体没问题,秦婠婠又不是不懂人事,真想圆房,怎么也能成的。 可他们两个没圆房,肯定是绾绾还念着他,故意气他。 …… 秦婠婠长得如花似玉,又美艳丰润,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可以说是他们镇上最漂亮的姑娘。 竟然嫁给了个傻子,这可秦家镇哪个男人不羡慕。 有些人光羡慕羡慕也就算了,可有那些心术不正的,总想占点便宜。 别人不说,单说柳二郎的大堂哥柳余民,柳老大的大儿子,早就觊觎秦婠婠的美色。 之前秦婠婠说亲的是柳二郎,他还能克制自己,如今秦婠婠嫁给了傻子,又回到秦 过日子,他哪还想克制自己。 今天出门听说了傻子和秦婠婠还没圆房的事,便拐了弯来到了秦家面馆。 他进门后也没要面条,穿过后厨进了后院,直接找到了秦婠婠。 仿佛一家人般地开口道:“我说弟妹你怎么还回来了,我三叔三婶确实不怎么会做人,可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怎么还能回秦家,这不是给人笑话吗? 有什么困难,不如意的,你就和大哥我说,我这个做大哥的给你做主,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 柳老三夫妻俩算不得好人,大房一家也绝对不是好人。 尤其是大房的两个儿子,整日的好吃懒做,不务正业。 老大吃喝嫖赌无所不干,老二家暴打媳妇不管孩子。 这兄弟两个一个别说一个,都上不了台面。 而且从小欺负傻子,从没把傻子当成过亲人。 今天也好意思来她面前攀亲戚。 不过前世秦婠婠和这个柳余民没什么来往,不知道重生一世,他怎么主动跑秦家来了。 想来也没安什么好心。 本着和气生财的心思,她客客气气地说道:“大哥客气了,我哪有什么困难,更没什么不如意的,大哥如果真念着骨肉亲情,不如关心一下余安,他在秦家生活了十八年,忽然被赶出来,肯定不高兴。” 傻子名叫柳余安,是柳家捡回来后遇到的一个老道士起的名字。 取余生皆安之意。 自从他傻了之后,再也没人喊过他的名字。 大家只记得他是傻子,忘了他还有真名。 秦婠婠提到“余安”两个字,柳余民还反应了一下,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傻子的名字。 秦婠婠不知道他已经忘了傻子的真名,看他呆愣愣的,疑惑道:“大哥对我家相公不会连这点感情都没有吧?” “怎么会,”柳余民尴尬地笑了笑,看见傻子在不远处劈柴,为了能给秦婠婠留个好印象,撸胳膊挽袖子,道:“我一直把傻子……不是,余安当成亲兄弟,今天过来就是帮忙的。” 语毕,他假仁假义地往傻子身边走,做出要帮忙的举动。 毕竟是客人,秦婠婠怎么也该拦一下。 却不想秦婠婠什么都没说,一直到傻子身边,秦婠婠才有开口的意思。 还以为秦婠婠是阻止他的,刚要抬脚走人,就听秦婠婠竟然连客气都不客气地说道:“那就有劳大哥了。” 柳余民尴尬极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是个不务正业的混不吝,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还是帮外人,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可他话都说出去了,不干点什么,肯定会被秦婠婠嫌弃。 看她娇艳得犹如刚刚盛开的花朵,既饱满,又丰润,小细腰比村口的柳条看着还要柔软。 心口火辣辣的,这会别说让他砍柴,就算干再重的活都愿意。 不过傻子总不能真让他干吧? “大郎,”柳余安眼睛瞥着秦婠婠,问傻子,“这么点活,你肯定能干吧?” 傻子一手拎着斧子,一手去揉肩膀,好像累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的样子,抱怨道:“好累哦,这柴好难劈,把我的肩膀都累疼了呢。” 他说到这里,将斧子一扔,大步流星地往秦婠婠身边跑:“娘子,我好累呢,你帮我揉揉。” 柳余安真想把这个臭傻子暴打一顿,刚才看他那么卖力,也没见他喊疼,自己一过来,他就扔了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