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和三十五岁
。”年依轻声回应,他们都在不约而同地避嫌。 任菲菲离开后,她才抬眼问:“你真奇怪,让我赶紧嫁掉的是你,让我再好好想想的也是你,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 年时川盯着她仔细分辨了一会儿,确定她真的不是在赌气,才说:“记着,你可以随时喊停,你有这个资本,我也永远在你身后。” “那你就好好的在身后看着我。”年依低声说,随即拉开门,尽量表现得没有任何留恋,还有句话没说出口——不要再反复地来到我面前,扰乱我的心。 孙东青不愧是出色的年轻律师,嘴皮子上有些本领,孙妈妈已经能维持表面的和平回到宾客中间。 原本的流程是要敬酒,年依冷着一张脸,把程序都省略,倒是孙东青,像个真正的准新郎,一圈一圈的没少喝,脸颊都红起来。 快结束时,年依已经躲到一楼一处稍具观赏性的角落喝咖啡,吕翎翰为了找到她颇费功夫,她正看着手机里的搞笑连载漫画,一边笑一边沾去唇角的奶泡,没心没肺没心肝。 “大小姐,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吧。”吕翎翰有些气喘,又热又累,他本就不喜欢穿正装,这会儿外套甩在一边的肩膀上,袖子撸到手肘,领口的纽扣也已经一塌糊涂。“到现在还不停手,你真要整死他?” “你刚才跑哪儿去了,服务员,给他一杯一样的。” 年依更多是嗔怪,可惜他错过一出好戏,对他的焦急丝毫无法共情,对他渴死的关心都比对他说的话的好奇心要多。 “我不喝。” 吕翎翰没说自己刚才去了哪里,大约和他说的事有关,见他仍旧窝火,年依笑意盈盈赏脸捧场,却也并不走心,闹着玩似的问:“什么叫我要整死他呀,你真是的,快三十岁还这么喜欢大惊小怪。” 吕翎翰着实被她噎了一下,“你以为你那个未婚夫,名不见经传小律师,背后没有人,能玩转这么大的事?” 年依深以为然地点头,新做的手指甲一下下叩击着咖啡杯。 “他在你这吃一份,在年成柏那吃另一份,吃里扒外的人你也敢要?” “我从侧面问过他,他说和他没关系。”年依垂眸喝下一口,冷透的低糖拿铁表面漂浮着斑驳的乳脂。 “他说你就信?” 她仍旧微微笑着,“那不然呢,这很重要吗?” 正说着,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找到她,称呼她年小姐,并告知家里人在8808等她。 年依回了句“知道了”,和吕翎翰抱怨:“我真命苦,躲到这里来都没个清净,这儿看上去很容易被找到吗?” 吕翎翰给了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那位来寻她的中年男人保镖一样,不见她起身不肯离开,房号8808,通常这种数字,都是年家自己留下做招待的套房。年依没做思考,大约是年时川还有什么话要交代,他倒真以为自己是一位嫁女儿的父亲,嘱咐的话没完没了的多。 她不想吕翎翰在这事里陷得更深,经过时轻轻捏了他的肩膀说:“不用担心。”然后让那人带路。 彼时她并不知晓8808里等待她的是什么,有多荒诞,有多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