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和三十岁
两天吧。” ——“唉,食堂还是那么难吃,我们都在校门口一家小吃部点菜吃。” ——“宿舍暖气还是不太热啊,但是你给我买的那个发热的毯子真挺舒服的,我同学都问在哪儿买的呢,她们也想买。” ——“肚子没再疼了,你好啰嗦。” 最后她还是把这个闹心的作业的事情跟年时川讲了,她在他面前从来就藏不住一点点的心事。 连带着小女生们那些你来我往的小闹剧,年时川很认真地听完,才说:“一会儿你发过来,我给你看看,不过,你们做的这个东西,其实已经是个过时的东西了,所以别太放在心上,对将来的学习和工作不会有实质性的影响。” 年依半天没说出话来,她有点没法接受这个结论,敢情忙活了好几天,为着一个形式作业。 他只穿了一条单裤,站在万年商务酒店33层的天台上,衣料被冬季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孤独的旗帜。 年依听见了风声,问:“你在外面?可别感冒了,我同学等着我去商量作业的事呢,你也快点进屋吧,注意身体,知道了吗?” 让他注意身体……这感觉像身体通过异样的电流。“知道。”他答,他想到不久前一次酒局散场,吕昭私下与他闲聊,刚好就聊到孩子的问题,说翎翰那小子现在会关心人了,还知道嘱咐他在外面少喝点酒。 他问了自己一个只有独处时才敢触及的问题——他愿意接受年依像晚辈对长辈那样的关心吗?很显然,不愿意。勉为其难的呢,也无法接受吗?很显然,也没有办法。他极少有这种思绪翻飞不知所以的时刻。 年依挂了电话,就把作业要求连带一份运行文件打了个包,发到了年时川的邮箱里。 宿舍里不知道谁的电脑在放音乐,是首老歌,音质很差。 “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却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