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试
言九:? 当我在这儿画符呢? “……跟你没得聊。” 言九跟高英才交代应该怎么给小梅用药的时候杨烈就站在门口等她,张旺走出来,认真地看着杨烈,道:“杨烈师兄,我不知道言师妹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手段,说实话,我不信她。我对她没恶意,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不信。” 杨烈没说话。 张旺说的这些他也不知道。 “但是我相信你,我只相信你的话。师兄,你告诉我,这一次会有好结果吗?” 蝉鸣声不绝于耳,他几乎听不清屋里那两个人的对话。 制药时言九说的那些他听不懂,大概是所谓的专业术语,不懂行的听得一头雾水,懂行的听了能拉她的手着手原地蹦三下,再感叹一句:妙手回春啊,言师傅——他猜的。他全听不懂,好与坏、有效与否,当然无从谈起。 只不过那时候烛火映着她低垂的眉眼,显得分外认真。杨烈想如果张旺见过她在制药时对每一分药物剂量反复计算、调试的样子,也许就不必再向他求证什么了。 杨烈不懂医理药学,但他懂什么样的人值得信赖。 所以当言九深更半夜敲开他的门,拿着银针神神秘秘地对他道:“师兄,让我试试针吧!”时,他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侧身将她让进房内。 被扎清醒的杨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时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欠妥。尤其当言九的手贴着他的背脊游走寻找穴位时,那一丝丝从她指尖传来的凉意越来越清晰,他忽然僵直了身子。 “师兄,”言九提醒道,“你绷这么紧我不好下针,放松点——我扎疼你了?” “没有。”杨烈咳了一声,转而问道,“你有几分把握能治好小梅?” 他知道这话问得无聊,一时之间却也只能这样转移话题。 “没把握。”言九如实回答。 一只银针在她手下深深埋入杨烈的皮肉之中去,她的炁随之灌进来,虽然只有少许,但作用在他感官上却格外清晰。 温暖轻盈的炁薄薄的裹上他的经脉,如同初融的雪水从掌心流过。 后面他应该还说了什么,但是杨烈记不清了。那是唯一一次他向她具体询问关于治疗的事,也许不是——他记不清了。 杨烈将手握紧,微寒润泽的湿意仿佛又一次出现在他掌心,缓缓裹上他的手,丝滑凉腻的触感一直攀升到他手臂上去,再到脖颈、耳后…… 他深吸一口气,回答了张旺的疑问:“别信我,信小九吧,她才是医师。” 张旺怔了一下,恰好言九从屋里出来,她跟高英才道别,又抱住杨烈的胳膊笑盈盈地跟张旺说再见。 “师兄,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呢?” “饭点儿还早。” “提前想想嘛,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叫有备无患。” “……你这脑袋里装了这么多值得考虑的事,有些‘俗话’就别劳神记了,再累着你。” 一只闪着红光的飞虫从言九脸前飞过,她下意识张开嘴,就听到道旁有人喊了一声:“杨少爷,别动!” 言九已经合上嘴,飞虫被她咽进肚里。 杨烈:? 梁五儿:? 言九:“……” 杨烈皱着眉,一手已经扣住她的下巴,想要把她的嘴掰开:“饿成这样?下次饿了就早点说,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 言九脸有点红,小声道:“咽下去了。” 梁五儿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言九难得不好意思一次,又重复了一次:“……咽了。” 她会吃掉那个小飞虫并不是像杨烈说的一样是饿了,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飞虫都往嘴里吃——马仙洪的那个她就不吃。她会吃掉那个东西是因为她认出那是殃蝗,而殃蝗本就是储放在体内的。使用的时候从嘴里出来,回收当然也是简单粗暴地原路返回。 但是现在她确实很难向二位解释自己怎么会吃虫子。 梁五儿消化了一下现状,模样这么标致一姑娘,怎么会有这个癖好的?他无奈地捂了捂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没嚼吧?” 言九连忙摇头。 杨烈道:“你也不怕噎。” 不不不!难道你还希望她细嚼慢咽把我的殃蝗吃下去吗!梁五儿无声呐喊。 杨烈又转向梁五儿,问:“五,能取出来吗?” “……试试吧,取不出来也得取啊……姑娘,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