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
r> 许绵因和离的事情也没有了再招待的精力,更不想让旁人看到张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也不再多做挽留。 凝霜昨晚回来已是深夜,实在没有梳洗的精力了。 动身预计是在晌午之际。 她打算沐浴后再出发,收拾好东西后便去了浴房。 贺欢正在收拾东西时,听到了门外婢女的闲聊。 “今日院里的狗一直乱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可能狗也知道主子烦躁,跟着乱吠吧。和离的事夫人训斥了二公子好久呢,大公子也不过去劝劝。” “咱们大公子什么时候操心过宅里的事情?”婢女掩嘴笑了下,“大公子操心的,也就是看女人洗澡这事了。” “那乡君不是才刚进去吗......” “嘘。”那女子压低了声音,“乡君晌午就要走了,那么漂亮的人,大公子哪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贺欢正收拾着行李,听到这番对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番犹豫过后,还是去了浴房的方向。 -- 外人评价张家的两个儿子,皆认为张家二公子张德为人礼数周全,待人谦和有礼,而大公子张锐则是提不上台面的纨绔。 张德平日做派确实可称之为君子,但内心深处是怎样的人,只有象姑馆的清倌们最清楚了。 张锐没有城府,喜好女人,偷窥女子洗澡是他常干的事情。 他对自家宅里熟悉不过,上房梁轻车熟路,揭瓦片更是家常便饭。 此刻他正趴在屋顶上,揭开一块瓦片,偷窥着里面的光色。 凝霜进了浴房,正缓缓褪下外衫。 美人动作轻缓优雅,明明还未暴露任何地方,却已让他有了心驰神往之意。 眼看凝霜一层外衫缓缓落下,他正看得起劲,却被人轻轻拍了下肩。 张锐不耐的摆摆手,以为是随同的小厮,催促着:“要看就抓紧时间过来看,快脱了。” 说完,还极度配合的轻挪动了下身子,腾个了位置。 贺欢只想确认下事实,以防自己生了误会,便顺着瓦片的空隙扫了一眼。 浴房里的女子正面对着自己,轻轻撩动了下发丝,然后慢慢褪下里衫,露出光滑的脖颈与锁骨。 张锐正看得兴起,就被人一下抓住衣领,直接从屋顶上带着跳了下去。 他以前都是从梯子上下来的,头一回被人从屋顶上直接带了下来,落地时腿都不自觉的发软。 贺欢缓缓松开他,神色里带了些不善。 “刚才看到什么了?”他问张锐。 张锐看他也参与进来,便站直了身子,理直气壮的说:“你看到什么我就看到什么.....” 还未说完,张锐胳膊便是一阵剧痛。 贺欢直接将他反手压地,低声再问他:“看到什么了?” “没.....没看到。”他虽纨绔,也是看得清形势的。 “还请张公子日后自重。”贺欢缓缓松手,走之前还是说了句,“这几日多有叨扰,得罪了。” 张锐在自家宅院被外人擒拿住,虽脸面丢尽,可当下胳膊实在是痛,也不想让这事情闹大,只能自认倒霉,巴不得这位远方亲戚赶紧走。 ** 凝霜洗完澡,在回去的路上捡到了一个玉饰挂件。 她认得这是贺欢的,也不明白他来女子的浴房附近做什么。 她没有弄湿头发,只是洗了下身子,出去见人倒也无碍。 贺欢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就看凝霜将挂件递给他。 “你的东西怎么掉在女子浴房附近了?”她难免好奇。 贺欢接过挂件道了谢,随口答道:“我迷路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所以不会怀疑什么。”她轻描淡写的说,“要换别的姑娘,还以为你看到人家洗澡了。” 贺欢正重新系着挂件,听她说这个,又想到了刚才她当着自己的面褪着里衫,露出肩颈与锁骨的样子。 他原本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可脑海里又突然想到他们在山洞里的事情。 他们做了那么私密的事情,却从未看过彼此的身体。 而如今两个场景放在一起,贺欢突然有了一个莫名的想法。 自己对张锐下手有些轻了。 应该让他多疼两天才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