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
就是你特意学的?”张德用厌恶的神色看着她,“在我跟前主动宽衣解带,搔首弄姿,当真是不知羞耻。” 安元的脸愈发通红,声音也愈发的小:“你之前说,不喜欢我那么死板,我才......” “所以你才像个□□一样吗?” 张德的语气里充满鄙夷。 “亏你还是精通诗词歌赋的大家闺秀,床上跟个青楼女子一样。” 贺欢感觉凝霜扯着自己衣襟的手越抓越紧。 他不习惯被女子触碰,即使是算有过肌肤之气的她,也只是稍微少了一点抗拒而已。 贺欢提着她的衣袖,轻轻把她的手拉了下来。 凝霜正生着气,感觉到贺欢拉了下自己的衣袖,这才发现把人家衣服都抓皱了。再想到他排斥女人,凝霜轻轻松开手,与他稍稍隔开了些距离。 “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肯与我......” 安元忍不住哭了起来,声音也跟着有些呜咽。 “成婚三年,你与我......寥寥无几,我也因为没有孩子,一直被母亲看不起,被人说闲话。”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想吧。” 张德看到她哭似乎就愈发心烦起来,头也不回的便出了宅子。 安元只能看着他就这么离开,然后擦干泪,低掩着哭声回了屋子。 看着两人都已经离开,凝霜忍不住脱口而出:“他有病吧,床上主动点还不乐意了?” 贺欢低头看了她一眼,愈发觉得这女人作风大胆不说,说话也是没羞没臊的。 他权当自己没听见,却没有意识到,如今再看眼前这个女子,已经不再把她当做少女,而是女人了。 “男人真是好笑,不主动了嫌别人是条死鱼,主动了又说人家放荡,话都被他说完了。” 她越想越气低声嘟囔着。 “这么好的老婆,能拉下脸来学习多不易啊,还非要出去鬼混。” 贺欢轻轻咳嗽了一下:“乡君慎言。” 他虽是无欲之人,也看得出张德并非合格的夫婿,但并不喜欢她以偏概全。 凝霜这才反应过来跟前是有人的,听到他的“慎言”两字,忍不住反问:“怎么?表哥是觉得我说话太放肆,还是觉得张德说的没错?” 她突然想用表哥这两个字称呼他。 “旁人之事,不予评价。” 贺欢避开了她的话。 凝霜做出恍然大悟状。 “也是,你不喜欢女人,也无从评价。” 贺欢望了她一眼,还是选择了闭嘴。 他无欲,他就不算男人了? 凝霜看不到他的表情,说完话就直接转过身去。 “夜深了,表哥早点休息。” 贺欢觉得自己脾气似乎有些古怪了。 明明不想跟她再有纠葛,可看到她这副敬而远之的态度,还是带了些不悦。 想了想,也只能把这种反应归结为是自己高傲的自尊心在作祟了。 ** 凝霜早上起得晚,餐食也就这么错过了。 她本想着饿了这顿就算了,却看到自己的婢女阿宁端着餐食进来。 “是张德夫人特意给主子留的饭菜。” 阿宁边将盘子放下,边多说了一句:“听说张夫人早上也没怎么吃东西。” 凝霜正想着昨晚他们的事情,就听阿宁小声说:“我听宅里的下人私下议论,说张德公子经常夜不归宿,昨晚也是大半夜就出去了。” 凝霜只能叹她没嫁个好人家,嘴上也不由抱怨了句:“我姨母也不知道管管自己儿子,整天花天酒地的像话吗?” “听说也就是说两句,不太管的。”阿宁似乎见怪不怪了,“比起怪张二公子,大家更觉得是张夫人的错。” “她有什么错?” 阿宁复述着自己听到的话。 “他们说,女人抓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就是无能。” “一派胡言。” 她皱着眉喝着粥,匆匆咽了两口,便放了下碗站起身。 “我去转转,你不用跟了。” 宅院里,安元耐心的修剪着庭院的花草。 如今正是六月,院里花团锦簇,颇有些百花齐放的意味。 凝霜碰巧看到了她,便主动过去搭讪:“这花是你种的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