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
望向她。 女人以为她会恼羞成怒,至少会有所反应,可她却只是一脸漠然。 “娘娘,我比你更了解男人。” 她语气平淡的回道。 自己还是常梦的时候,她一方面享受着漂亮带来的优势,一方面也因它困惑。 有些男人,面上看似平和的注视着自己,脑海里却并不安分。 上位者里,也会有人借着自己的权力,想尝试着动手动脚。 她早早就看明白了这些,学了防身术,只为多保护自己一点。 如今自己来到这里,为了赌一把,做了有违观念的事情,也活该被人轻视,被人瞧不起。 那个占了她初次的男人,也定是这么看自己的吧。 “我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娶我。”她神色淡然,“说到底,我只是想拼尽全力,好好活下来罢了。” 说完这话后,她不再回头,径直走出了宫门。 余下的,只剩宫墙内女人的悲嚎痛哭。 ** 凝霜没想到,秦墨不止给了她乡君的封号,也给了她一个较为体面的生活。 宫外一处较为敞亮的宅邸,几个安分听话的仆从,以及算是中等富户百姓家的月例供奉,至少日常生活无忧了。 先是鞭子再是糖,帝王的心思真是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凝霜住进去没多久,便要动身前往金陵。 天子下旨,因母亲背德之事,便将许宣的灵柩从皇陵里迁了出来。 母亲名叫许宣,是金陵人,也是商户之女。 如今,凝霜只能在她的老家金陵将这副枯骨重新安置。 她在去的路上便给母亲的娘家人写了信。 许宣双亲已经去世,金陵只剩一个姐姐名叫许绵,嫁给了姓张的富商人家。 信里她说明了迁坟之意,也拜托他们,如母亲因过错不能入祖坟的话,还需劳烦他们帮忙找个风水宝地,凝霜自己出资来安置母亲。 金陵距离业都有好几天的车程。 逝者为大,凝霜不愿耽搁,收到旨意后便带着一个婢女及车夫,动身往金陵赶去。 ** 贺欢按照惯例,中了状元后便向朝廷请了回乡假,回金陵祭祖。 他父母双亡,也没什么常来往的亲戚。 可这次自己做官的消息一传出来,金陵一位叫许绵的远亲便早早派人写了书信联系,希望他回金陵后来张宅做客。 贺欢只是许家的远房亲戚,做官前与许家并无任何联系。 或者说,从未有人在意过自己。 他回家的排场甚为低调,只带了一个车夫,就这么上路了。 等快到金陵时,马车好像不动了。 “出什么事了?” 贺欢坐在车里低头看着书本,问车夫话。 “主子,前面有马车挡了道,困在路上了。” 金陵昨日刚下过大雨,如今是淋淋的小雨。 地面泥泞,贺欢的车夫看到前面一辆马车陷在泥里,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他看那马车后面带着一辆灵柩,想从中脱出更显困难了。而车夫心急如焚的推动着马车,却始终撼动不了它。 无奈之际,一个穿着浅色素衣的女子带着婢女下了马车,与他一起试图将车轮从泥泞里推出去。 那女子也被累的够呛,最后只能撑着腰喘着气,四下张望着。 她回头便看到了贺欢的车夫,神色一亮,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 “劳驾这位大哥。” 贺欢坐在车里,却没想这声音如此耳熟。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掀开车帘的一角,等看到女子面容后,神色还是微微一愣。 果真是她。 她累的气喘吁吁,头发看着也有些松散,小雨粘在脸颊边的发丝上,无端生出了些娇魅感。 两个月没见,贺欢没想到他还是记得对方的声音。 看着细雨蒙蒙的天色,贺欢又想到了她受鞭刑的事情。 也不知她背上的伤好了没有,淋了雨会不会发痒发疼。 贺欢虽心底有了这些问题,但还是放下了车帘,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 凝霜对贺欢的车夫说道:“我们的马车陷进去了,能麻烦您下来帮帮我们吗?” 车夫犹豫的看向马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