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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事,这样死缠烂打。 何繁突然觉得今天遇到的这两个人都怪怪的。 “报告。” 少年声音懒懒的,修长的手指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 办公桌前,潘磊正在拾掇着一沓信件一样的东西。 看见门口的身影,潘磊语气抑制不住的急躁。 “你刚才跑哪儿去了,朱老师说你整整一节课都不在,这事我等下再和你算账!” 等下算账。 那现在是要做什么。 潘磊继续絮絮叨叨:“我都跟你说了有急事、有急事,还跑,你说说你这个性格,和你爸简直是一模一样。” 又来了。 基本上潘磊一和何繁说话,就会不自觉的吐槽到何之锐身上。 “您找我什么事?” “跟我走。” “去哪?” “天文台。” 何繁脚下一滞,疑惑道:“为什么去那里。” “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你个小屁孩一天天问题咋这么多呢,跟我走就是了。” 潘磊语气第一次这么硬气。 小脖一昂,无比傲娇的迈着步子。 何繁跟在他身后,感觉今天的潘磊背影都扬眉吐气起来。 . 夜色已经降临,顶楼上暗蓝色一片,小天文台寂寥空荡。 潘磊推开门,打开灯,暖黄色的灯光灌满整间屋子,屋子里的老物件显得更加古旧温馨,像是一个做了很久的梦。 潘磊看着明显修补过的电灯开关。 他记得老鼠已经把电线咬断了,转头看向何繁。 “这也是你修的?” “不然呢。” 何繁低下头用运动鞋踢着地上的地板缝隙。 昏黄灯光下,少年的脸影影绰绰。 “谁那么闲?” 潘磊有一瞬间恍惚,好像看到年轻时的何之锐。 同样的骄傲、孤独、孑然一身。 潘磊将一沓信封递到何繁眼前。 “看看吧。” 每一封信封的封面都是潘磊收。 但有的字迹是何之锐的,有的字迹来自樊佳期。 何繁接过信封,有些不解的看向潘磊。 潘磊点了点下巴:“打开看看。” 少年拆开信封快速阅读起来。 最早一封是三人大学期间,最晚一封是樊佳期死后的第三年。 从一开始讲述着何之锐和樊佳期的大学生活,再到二人各自进入社会开始工作,再到何繁出生,然后到了樊佳期离世,何之锐将自己放逐到世界各地…… 不过每一封信的落款都是HF。 代表着何之锐和樊佳期对潘磊这位老友最真诚的致意。 后来不知道因为各自工作生活的繁忙,还是樊佳期的离世。 潘磊和何之锐联络越来越少。 而今通讯技术越来越发达,潘磊越来越发现,科技似乎承载不住情感的重量,友情的痕迹似乎只有这些信做着最虔诚的见证。 何繁看完了信,他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再抬眼,灯光下,眼角微微泛红。 潘磊心里有点发酸,但他还是故意提高嗓音。 “认真看了吗?” “……” 何繁一头雾水的看向潘磊。 “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聪明的时候是挺聪明的,但是笨起来也跟个睁眼瞎一样,跟你……” “跟我爸一模一样。” 何繁帮他把后半句说出来。 他已经将刚才片刻的动容收好,脸上又换回最常见的冷淡模样。 “潘叔,你今天到底卖什么关子?” 潘磊扬一扬下巴,他背着手,朝着望远镜的方向走去:“何繁,你仔细看看。” 经潘磊提示,何繁将信将疑的打开信封又看了一遍。 蓦的像是触了电一样整个人僵住,然后接连拆开好几封信,再三确认。 没错,就是那个落款。 H.F。 何之锐,樊佳期。 此时潘磊弯下身子看着望远镜镜筒上的loo。 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