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步

了她。

恩佐和季少辞对视一眼，默契地打了个招呼到门口等待。

方玉目送人离开，手指点点座椅，示意艾来坐下。

“还有什么事吗？中校？”艾坐下抬头看他。

方玉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条手环，在手里摆弄了下，说：“因为你的精神力数值很高，所以我和我的研究员们一致认为，现阶段的禅修课和脑域耐受训练两门课对你来说达不到训练目的，于是经过一系列申请，我们为你争取到了这个。”方玉把手环递给艾。

这是一条金色的手环，环条很细，表面看上去似乎不是智能机械，她伸手摸摸，只见到手环内侧闪烁了下，显示的是一个人类通用语——艾。

“这是什么？”艾看上去很喜欢，直接戴在了左手手腕上。

“梦魇3.0”方玉介绍，“我们专门研究出来从睡梦中锻炼高精神力者稳定值的。你知道枭族对高精神力者脑域攻击的有效性和可怕性，据我们研究直面枭族精神力攻击的人类有80%的可能产生幻觉，而据那些幻觉产生者的描述，幻觉通常是自身的恐惧和某些产生大量负面情绪的记忆场景，至于后果，我想不必赘述了吧。”

艾点点头。

方玉继续说：“一般来说，我们不会直接让学生自行接触梦魇3.0，但是这都是基于精神力的数值不稳定，而你的精神力厚实的……相当吓人。”他语气微妙。

瞬间，艾感受到了一种威胁，这种威胁陌生又熟悉，看上去人类对她的精神力很警惕，但是她推测在战争结束前他们不会对她采取措施，人类不会让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在前线下死亡，况且，她也许完全不用进入人类的前线就可以离开。

只能说人类的畏惧不无道理，也不足为惧。

她装听不懂的样子继续看着方玉中校。

方玉又嘱咐了几句就让人离开了。

门口两人靠墙等她没在聊天，恩佐毫不在意方玉对她说了什么，季少辞倒是扫了眼艾的左手手腕。

模拟舱训练基地是一整栋楼，有五层左右，有专门的门禁，即使是休息天也有不少军校生来来往往，他们有的一瘸一拐，有的小声讨论，又有的只是单独而又沉默地走路。

三人一靠近就吸引了门口大部分人的目光，一是因为这是三个新面孔，二是因为艾。

金发金眼，即使蓬松微卷的长发已经被束起，但在阳光的照耀下艾是那么的闪耀又引人注目。

先是被发色吸引，接着他们就被艾的模样所吸引，圣洁又美丽的面庞，甚至睫毛都是金色的，身形优美看着有些力量但是比边上两个军校生单薄很多。

这样一个人应该是联邦和帝国的明星，而不是作为军校生，满脸好奇地走进属于联邦第一军校的训练基地。

基地淋漓尽致地展现着人类科技的智慧，每层都被分为四个部分，每个部分放着数个竖着的椭圆形装置，装置外侧有显示屏幕镶嵌着，有的是黑的，也有的亮着光，时不时跳动数据，那是模拟舱内有人在训练并实时检测人体数值的版面。每个部分都用透明玻璃间隔，玻璃夹成一个十字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间值班室，里面是别了姓名牌的研究员。

恩佐兴奋地左看右看，时不时感叹模拟舱型号是最新款，季少辞选了一个无人使用的角落，顺便给艾简单介绍了一下模拟舱。

他说：“这些都是军用模拟舱，我只接触过类似的游戏模拟舱，但设计原理是一样的，基础操作差不远。”

季少辞点点一个无人用模拟舱的外屏，外屏瞬间亮起，先是空白数据，他说：“这是用来检测你在模拟舱内状态是否正常的显示屏，只要过了安全阈值就会响起警报，走廊上的老师应该就是来预防这种状态的。”他按了下模拟舱一侧，模拟舱的门便发出声响，平缓地向上划去，露出柔软的内部，正好供一人进入。

在季少辞的指导中，艾走进模拟舱内，眼看着舱门缓缓关上，在发出一声提示音后，舱门锁上了，水流声渐渐响起，一股萤蓝色的液体从下至上没过她的头顶。

艾下意识地要屏住呼吸，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蓝色液体里自由呼吸，还没惊讶多久，她的眼皮撑不住似地上下打架，逐渐她闭上眼睛。

下一刻她睁开眼，周围却不是模拟舱内，而是在星空之上，星空上不仅悬浮着她还悬浮着一张沙发。她没犹豫，直接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眼前蓦地浮现出一块巨大的虚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