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
走进来的是神甫,他看到早幸还坐在桌前有一丝微微的惊讶:“您还没睡吗?” 早幸想要站起来,但发现四肢也绵软无力,头更是昏沉得厉害,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您……滚……”她想要拿起椅子砸向对方,但这太难了,她只能维持住一个扶着椅子像是用椅子做拐杖的动作。 “美丽的小姐呀,我总算等到了今晚,”神甫那双干皱的手覆在了她的上面,嘴唇也凑到了她的脸颊旁。她能闻到对方身上老人特有的腐朽味道,好想吐。 她的脑海里一时有很多记忆在闪现,一会儿是姑父那鼓囊囊的肚子和带着胡渣的方脸,一会儿是地铁上背后布料摩擦和滚烫粘稠的触感,一会儿又是梅提欧柔软发丝的触感和葡萄酒的气味。 不,梅提欧怎么能和那些东西一起出现,她紧闭上双眼。 她为什么……为什么都决定好要死了还要遇上这种事?! 神甫并不着急,猎物已经在笼子里了,还是上了镣铐的无力猎物。他甚至觉得有点不尽兴,后悔给面前的少女下了太多迷药,这样毫无反抗的对手失去了许多原有的乐趣。 但任人摆布的猎物也有如同玩洋娃娃时带来的快乐,可以供他慢慢消遣。 神甫将早幸抱起放到了窗边的桌上,好让月光把她的轮廓照得分明。他又拆下了她的床单盖在她头上,就这样从下往上紧盯着早幸,赞叹道:“真漂亮呀,我小小的新娘,您今年有十四岁吗?” “去……死。” 早幸紧咬着牙,想测试自己还有没有能够咬破他喉管的咬合力。 神甫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只手将食指塞到她的唇瓣里,轻轻说道:“不要这么用力,今夜会流血的不是这一处……”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您为什么还想着反抗呢……没有人来救您了,就算你跑出去,人们也只会觉得是你在诱惑我,毕竟谁会相信教堂的老好人神甫会对一个小孩子出手呢……”他将早幸身上睡觉穿的长裙解开至半褪,“看呀,这双不符合您年龄的乳,一定是欢愉之魔神给下的诅咒,拿来折磨我这可怜的老头。谁看了都会觉得就该把你交给我审判,修正,驯服……” 他把早幸按在了墙上,冲力的震荡让窗台上插着月季的水杯摔在桌上砸了个粉碎,月季也随之散落成一片一片的,留下光秃秃的花蕊。早幸看着那朵希尔伯送给她的花落下泪来。 神甫又凑过来企图舔掉她的泪水,早幸突然用上全部的力气伸手抓住了陶瓷碎片,用力在大腿上一划,疼痛顿时让她清醒过来。她又反手去刺老人的眼睛,神甫赶忙后仰躲闪,一个不及跌坐在地上。 早幸从桌上跳下,连滚带爬地往楼梯间冲下去,神甫在后面大声喊:“你无处可去!” 她只顾往下跑。 冲出教堂后她还能听到老人在她身后不急不忙的脚步声,愈发衬托出她的绝境。正如这个东西所说,她无处可去,没有人会信她。她跟着四个年轻男性来,现在即使在这里的孩子们也觉得她是被抛弃了,多半背地里村人也给她戳上了不知检点的印章,与之相比是收养孤儿爱好侍弄花草在这里待了半辈子的老神甫……她自己也觉得她看起来不怎么可信。 但就这样去死吗?太不甘心了。不该是这样的。 她本以为的是更加安宁的,更加温柔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汗珠从她的鼻翼及眼角划过。 这时一只手拉住她,把她往后殿拽去。 她憋住了一声惊呼。 这只手娇小柔软,又生满了茧子,到达后殿后拉开了地面上的一道暗门,拉着她一起跳到了下面去,底下铺了一层干稻草使她们的坠落无声无息,来人又爬上楼梯把暗门轻轻带上,底下顿时一片漆黑。 “小姐。”另一个人在她背后轻轻唤了一声。 是佩拉。 “你该离开这的。”之前带她下来的人也小声说道。 是维克多。 早幸环顾四周,根本看不清,一切都黑洞洞的。她问道:“这里是哪?” “教室。” 她突然想起了柯莉画的画,一片黑乎乎的空间,就是这个‘教室’。 她觉得惊恐不已:“他让你们,在这学什么。”什么都看不到的空间能学什么。 “你今晚遇到的事。”佩拉艰难地说。 “以及更过分的。”维克多说。 他连维克多也没放过! “拉里和柯莉……” “拉里还是太小了,暂时没来过这。她俩现在都在房间睡着,”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