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十天
手道别。 他把满满的摩拉塞进我的包袱里,说:“这是给你的压岁钱,和妈妈一起的时候乖一点,要听话,懂吗?” 我点了点头。 船舶在海上漂泊了一段无趣的日子,我无风无浪地抵达须弥,刚和亲信下了船,就看见了我妈的身影。 “斯黛尔回来啦。” 我听着这个名字,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但还是顺从地走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妈妈,我好想你。” 我妈忍不住红了眼眶:“诶,妈妈也想你。” 她牵着我往家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爸也真是的,哪有让这么小的孩子离开妈妈的道理。你放心,等明年的海灯节,妈妈就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去了,留下来陪着妈妈就好。” 我抿了抿嘴,但最终还是轻轻应了一声:“好的,妈妈。” 也许是太久没见我了,我妈又恢复到了那副热络的态度。她温柔地呼唤我,给我做饭,帮我编发,买了很多漂亮的新衣服给我,即便是送我去佩尔塞女士那里学习也叮嘱我要劳逸结合。 “你毕竟还小,过了年也就七岁而已,妈妈不强求你是天才,只要不太晚入学就行。” 我望着我妈的眼睛,最终还是向那一份关怀躲闪了。我总会想,也许这辈子不一样呢?也许在我年纪小的时候,妈妈也是真的无条件爱我的,她希望我过得好,而不是把我作为炫耀的工具。 她为我做了那么多,十月怀胎,艰难产子,把我从烦人的嗷嗷待哺的婴儿养大到可以拥有自己的思想,如果没有爱来支撑的话能做得到吗?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我试着去习惯她的关怀。 当相处亲近的亲人不再是以冷脸和争吵相对的时候,日子会过得舒服很多。去佩尔塞女士的家里学习不再是我逃避的方式,在卷面分得到满分,获得佩尔塞女士的夸赞时,我第一次下意识地笑出了声。 艾尔海森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反而是佩尔塞女士很欣慰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太好了,斯黛尔,很难得能看到你像个孩子那样笑了。” 她问我:“最近和你母亲的关系如何?” 我还有些发愣,但又马上点了点头:“我们一直都很好,妈妈……妈妈最近对我会比以前更好一些。” 唯独艾尔海森不太乐意,他觉得我和之前的反差太大了:“你变了。”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说:“我希望你过好日子,但是,你千万不要因此变得和外面那些只会吵吵嚷嚷的笨蛋一样了。” 如果变得像个真正的小孩那样,聪明冷静的斯黛尔就要泯然众人了。 我能理解艾尔海森的想法,更能理解孩童对变化的不习惯,因此我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说:“当然,我可是要励志做一个比你还早考进教令院的天才的。” 但老天爷总是格外的把控好运和厄运的分量,也许是我顺利的日子过太久了,不幸很快就降临在了我头上。 在我七岁这一年,我被送去了参加教令院的考核——比艾尔海森还要提早一年。其他的学子和教师们都讶异与我妈的大胆,一面说着我妈有野心有魄力,一面又觉得我妈异想天开。 七岁考进教令院,做梦呢? 但偏偏塔菈·忒勒斯就是梦想成真了。 不得不说,教令院的考核真的很有难度。但我算是做了弊,毕竟内核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上辈子的为了活命而读书的脑子也继承了过来,在我奋力读书的这一年时间里,努努力还是擦边够上了教令院的最低分数线。 早通过关系得知我有了教令院名额的我妈欣喜异常,这份欣喜让她忽略了昔日同事们隐晦的目光,不管不顾地抱着我夸赞:“斯黛尔、我的斯黛尔!你会是忒勒斯家的骄傲,妈妈永远为你自豪!” 那份欣喜只持续到了明论派的贤者喊出我的名字:“——林缈,恭喜你,通过了教令院的考核。从今天起,你就是明论派的学员之一,愿你永获星空的祝福。” 我妈一下子捏紧了我的手。 她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问:“贤者大人,我们家的孩子明明叫斯黛尔·忒勒斯,您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贤者摇了摇头:“不,据璃月那边发来的讯息,斯黛尔·忒勒斯早在一月份就已改名为林缈,数据没有出错。” 我妈这才看清那些人眼中的情绪。 疑惑、怜悯、嘲笑。 她强忍着崩溃谢过贤者,接过了我的入学通知后,匆匆将我带回了家。我怀揣着对这段时间和谐相处的一点美好期盼,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妈妈,我…”我可以解释…… 但我的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