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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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长长的拖着尾巴的陨石从天际飞来。从下方仰望着它，炫目的光彩不断划过天空，几乎要把它纵横切割开来——

“真是奇妙的场景。”站在旁边的人轻轻扶住斗笠，如此说道。

他刚刚赶到汇合的地点，大部分的手下和你能调用的人都在外负责收集陨石的线索。

不断汇报反馈的信息只朝着一个方向涌动，占卜出来的粗略局势图正飞快地打上红叉叉，而荧在前一天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就主动告别，因此发言的只有你。

“唔，两个国家的地方基本都覆盖住了......”

预先处理得完美，真不愧是荧。你的心里诡异地升起了点骄傲，散兵侧偏一下，鄙夷道：“几日不见你是被那个旅行者迷了魂吗？真搞不懂你非要找她做什么。还是说，面对外敌，你也要用那套糊弄女士的说辞来糊弄我？”

你就是想见到荧。你承认这点，不过这不需要让他知道。

一拍手，你微笑道：“事情做好了不就可以吗，能用的东西派上用场还管它是什么类型。”

比如你，散兵阁下，那天晚上你不也是乖乖地默许了吗？

“你！”

散兵咬牙吐出了个音节。末了他一甩袖子，哂道：“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以凡人之身承载神之心，又不是被......”

“........”

散兵突然沉默住了，你侧眼瞄瞄，瞄到了黑沉的脸色。他看起来就像是临到嘴边才发现某些耻于承认的东西的状态，眼睛凌乱地闪动着愤恨和懊恼，几乎分不出来精力去继续上一个话题。

咦，有意思。

看来人偶之身对其所代表的意义不单单是人格的剥落。

——还有一点不自知的认同感么？

“算了，与本次事件无关。找到占卜说的关键陨石了么？”散兵憋闷地捏捏鼻尖。从他的态度看，这次的事件还可以继续合作。

“你们有再找人吗？”你问。

“须弥那边联系的人不太及时，”散兵放稳语气回到：“目前最有名的占卜师在隐居，找到的蒙德这个还是名头不小的占星术士。为了避免干扰，只以此为结果。”

“正确率很高，或许我们会遇见那位占星师。”你说，“研究神秘学的人士总会对自己的命运有所预感，否则她也不会答应你们。”

……愚人众的名声。

散兵和你一起沉默下来：这可真是可能性极高的设想。

且你们都为其添砖加瓦过。

突然插入的尴尬设想让谈话气氛稍微不再那么剑拔弩张。陨石还在间歇地坠落，占卜毕竟只是占卜，不可能全全考虑到，你和散兵开始赶赴超出预计的地点一一确认其状态。

说实话，很麻烦。

再度探查完一个受到影响的普通行人，你有些头痛地抚上眉心。这种情况发酵下去无疑会让国家力量出手，而最关键的陨石还没有降落——

事态被拖延了。

散兵沉着脸，他说，“你的样子……”

“不会被认出来。”

办事时散兵对你还是有些信任的，他抵住下颌，道，“等待不可捉摸的东西太被动了，我们需要先一步找相关的信息进行分析。”

这点你赞同，“由统括官那里得到的信息看，这次他是为了让我们找到最能验证那个天空推论的证据。陨石看似是后来的，但一定不会是无关的。”

“千百年前冒险家[莱纳德]攀登的山峰被风神削掉，他死后的记载消失大半。此刻天外陨石到来，占卜师说……”散兵沉思，“要找到最关键的陨石。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关于天空，亡灵，你能想到什么？”

“请叫我拉妮。”

你再次平静地说，“这是第三次，我要打人了。”

散兵不想承认他只会叫对方一种称呼。他忽略掉，“陨石和死去的人，占星师……”

“要是假设星辰对人的影响就只能想到一个东西，”你也跟着思考，“是占星学上的命之座。”

“不过命之座只是占星体系中对神之眼持有者命运的解读，一般反应的都是人的性格推论，比如命座名会具现化持有者的特点，距离真正的[命运]还有段距离。”你拧紧眉头，“这……”

散兵抬眼，他冷静道，“说不定呢，找个机会验证一下。”

只要陨石真的和冒险家莱纳德有关系，他们的猜想就是正确的。

陨石坠落的频率在接下来的几天保持着恒定，散兵和你一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