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别

解亦锤了一下虚拟屏幕，手打到了桌子。

程子羽：“？”

解亦：“分手费到账了。”

这时杰西卡和藤泽越也从游戏池里出来了，四个人又有点沉默。

杰西卡：“我和藤泽越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到岗，我刚刚被发了个A级任务，有没有人跟我一起？”

程子羽：“不想去。”

藤泽越：“好累，不想动。”

只剩解亦了，“那我来吧。”

L区水榭街43号。

解亦和杰西卡到达任务地点后任务期限只剩下半天了，她们进入了这座普通的三层小楼，有异兽的气息，她们在一楼没有找到目标。

杰西卡看着桌上的相框，“这小孩长得跟克瑞斯有点像。”

解亦看了一眼，“噢，忘了我不认识克瑞斯。”

杰西卡：“拍张照片发给他。”

她滑动屏幕找克瑞斯的聊天记录，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好友里除了没有了简一，克瑞斯也没有了。

在系统里搜索，他的账户已经注销了。

“克瑞斯死了？”解亦也在看她的屏幕。

“嗯，死了。”杰西卡把相框放回了原地。

她们在这间三层小楼里搜索，杰西卡找到了一些很久以前的纸质实验记录报告，署名——克瑞斯·雷诺。

地面上没有异兽，解亦提议找找有没有地下室，杰西卡直接进入某一间房间，把落地画框移开，有通道露出来了。

解亦：“你怎么知道在这里？”

杰西卡：“克瑞斯跟我说过他小时候的家。”

杰西卡走进通道，去了倒数第三个门。“他小时候喜欢在这里做实验。”

解亦听到里面有撞击跑动的声音，杰西卡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要进去吗？”解亦把戒指取下来。

“嗯。”

解亦在开门的一瞬间把里面的异兽控制住了，地上有一些衣服的碎片，是克瑞斯的。杰西卡走到它面前，“你把克瑞斯吃掉了吗？”它不会说话，只是对着杰西卡大吼。

杰西卡焦躁起来，“不对！不对！克瑞斯根本就不会去做任务，别人把他的任务顺手接掉了，你怎么会吃掉克瑞斯？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人给她解惑，得不到答案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看看能不能黑到克瑞斯专有的摄像头？时间要来不及了。”解亦提醒。

“对对，是的，我都忘了。”杰西卡打开光脑，指尖翻飞。“九天前克瑞斯还活着，那就是西里斯高中的时候。齐允？没听过的名字，和齐敬长的一样。他的能力是将死者变成异兽，克瑞斯确实是死了，但是异兽算死者吗？克瑞斯能还原出一部分异兽了，我把他的研究接下去，我能从异兽还原出完整的人吗？”

解亦面露难色，“你会先引起这个人的注意，而且你的任务时间要超时了。”

杰西卡焦虑地走动，“可是，可是，这是克瑞斯啊。”她又去到异兽面前，“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只有野兽的嘶吼声回应她。

解亦：“我知道你想救他，但他已经是死者了，即使你真的成功了，你还原的是一具人类尸体。”

杰西卡的泪水从脸颊滚落，“可是他就在我面前。”

解亦用力搓着脸保持冷静，“只有五分钟了，如果你因为认识他动不了手，我帮你。”

“再等等！再等等！”她又尝试跟异兽说徒劳的话。

“只有一分钟了！我帮你吧！”解亦真的急了。

杰西卡平静地回头，“我跟他一起死。”

解亦不知道怎么做，杰西卡可以不死去，她愿意死去，哪一个是应该执行的？

如果简一在这里就好了，她做选择题总是很厉害。

异兽的手忽然越出戒圈，抢走了面前杰西卡手上的枪，它对着自己的喉咙连开三枪，死了。

克瑞斯是一个天才，他做的武器对付A级异兽总是很好用，其实他也不是完全闭门不出，他偶尔会跟着公会成员去做任务，他没有战斗能力，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武器对付异兽是什么样的，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

他的武器对付的最后一个A级异兽，是他自己。

任务成功。

杰西卡坐在地上，她在想事情，解亦陪着她一起想。

杰西卡：“我不去帝都了，这个资格可以转赠，你要吗？”

解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