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

简一迈进门槛两秒后把脚收了回去，“呃！好闪！”

解亦把她拉进去了。

要找到这户家族变得奇怪的原因要先找到最近的发生过的事件，她们有在光脑上搜索过，说法不够统一，所以简一想到直接找他们家档案库。

“最后一个家主叫卢易斯·赫尔，四十年前出生，无子嗣。从小生活得还挺幸福，太过圆满了以致于多走一步都是失去，最后一条记录是十年前带着朋友恋人一起执行A区厄意之海任务，没有记录是否成功。”简一坐在档案库的控制室里，一边看虚拟屏幕上卢易斯的日记一边作点评。

解亦提议：“要不然看看舞会？”

简一敲着键盘，“舞会……啊，每年今天都有，舞会照片里的人带了面具看不出长相，照片后面写的名单从前是些贵族伯爵从十年前开始是各区公会猎人，也就是说这个任务已经失败了九次。S级任务真的是异兽？”

“谁知道系统怎么想的，只给地址和等级，一点提示都没有。”

她们在控制室待了一会，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了，于是去往载着纸质文档的书架。窗边的银发男子已经离开，因为纸质文档记录的内容还没控制室里的全，她们也离开了。

此时距离舞会还有一小时，简一遇到了剩下的两个猎人，是H区的赵戊和李丙，赵戊说别的猎人都在会议室等着，于是四人一起前往会议室。

会议室以灰色和白色为主调，三张长沙发和三张单人沙发围着一张圆桌，他们两两坐在长沙发上，银发小伙坐在单人座。

李丙坐下刚要点烟被丁怀制止了，安吉莉卡开始讲话，“好了，人都齐了那么交流看看吧。我和丁怀在仓库遇到了赫尔家主，卢易斯·赫尔。他跟那些管家仆人有一样的气息，但是我的问题都能回答，据他所说今晚除了八个猎人还有别的客人，我问这里存不存在异兽，他只说，今晚是个平安夜。”

解亦：“哼，还不知道是谁的平安夜。我们在档案库看到他们每年这时开个舞会，十年前开始参加者都是猎人，我们在系统里搜索过这些人，账户都已经被系统注销了。”

赵戊：“注销？那就是死了啊。我和李丙找到了舞会场地，说什么布置，根本没人在。然后我们去把主楼的房间都看了一遍，所有仆人都跟那个管家一样像个被设定好的npc。”

他们将目光投向单人座。

安吉莉卡：“你应该是叫……程子羽？你有什么发现吗？”

程子羽：“没有。”

虽然这种事不能强求，但众人脸上都有一丝懊恼。

管家在敲门，“先生小姐，舞会即将开始，请随我进入会厅。”

会厅装饰华丽，墙壁挂着精致的织锦，中央是宽敞的舞池，周围摆放着圆桌和椅子，一些酒摆在上面。舞池里大约有上百人，在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开始跳舞了。

简一低声道：“不是幻境，有没有辨别人类的方法？”

丁怀扬手在他们眼前施加能力，他们能看到在场的都是像管家仆人一样的空心。

“你这能力还怪好用的。”赵戊称赞。

他们领了面具准备进入舞池，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士走向他们，“看起来，今夜这里有一个人没有舞伴。”

他走到简一面前行礼，“能否有幸让我成为您的舞伴呢？”

解亦刚要说话，简一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可以。”

他微笑道：“小姐，这里的人不算少，去二楼厅跳舞如何？”

“好的。”

简一哪里会跳舞，她不仅不会跳舞，性格偶尔还很恶劣。她有意踩了那个男人好几次，嘴唇勾起，“抱歉，我不太会。”

对方的声音毫无起伏，“别紧张，我们可以聊一些你喜欢或擅长的事。”

“我喜欢观察，擅长的事也许是斩杀异兽。你呢，先生？”

他听起来有些愉悦，“我喜欢和家人待在一起，我觉得被熟悉的人环绕身边是很好的事。”

简一摘下了两人的面具，“凭只有外壳的空心人偶吗？卢易斯，生活在虚假里是什么感觉？”

她把卢易斯拉到二楼栏杆，迫使他看楼下的尸体和尸体旁跳舞的空心人偶。“先生，你如何理解虚假的生者与真实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