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夜长玦见浅漓听完自己说的话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快速起身站到她面前,弯腰与她视线齐平,指腹轻抚她泛红的眼尾,“怎么了?” 他眼里的心疼格外明显,让浅漓看得很疑惑,他当真一点也不在意她么? 在今日之前她兴许对此毫不疑问,可在知道他因为她不愿意吃道祖的丹药竟跑去冥界寻药,承诺尽快找到清除她心间那团连她自己都不太在意的黑雾的办法。 眼下又因为她伤心而面露疼惜,她是真的很难相信他不在意自己。 她忍不住伸出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将满腹委屈宣之于口,“别再与我置气了好么?” 夜长玦轻拍拍她后背,“好,别多想。” 诚如浅漓所言,最近他们之间屡次闹得不愉快,但这并非是他的本意。 他不过是想让她在他面前卸下伪装显露本性,学会依赖在意他,但貌似方式太过激进,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烦恼忧郁。 那便恢复如初好了,任她自在随意,他何必非要扰乱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 他该明白,有些错误与遗憾,不能再来一遍。 他瞧着浅漓情绪越发不稳定,便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浅漓听完俏脸上霎时浸染绯色,他怎么可以一脸淡然地说出去寒玉榻上这种话。 她顾不上忧伤,觉得难为情想找个理由推托,夜长玦却直接抱起她走向寒玉榻,面不改色道:“我试着将那团黑雾引到我身上,可能会很疼,你忍忍。”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那刚才说得那么晦涩做什么,浅漓的羞怯立刻消失,赶紧道:“这疼痛不是经常发作,我受得住,我会好好吃丹药,何必转到你身上让你也遭罪。” 夜长玦却是不容拒绝,将她轻放下后修长手指解开她的锦襟,指尖汇聚金色灵力点向她心口仔细探查。 也许是因为她还没觉得疼痛,那团黑雾尚未聚拢。 他回想他已知的她几次疼疾发作,是在他们亲密以及她修炼时,并且前者来得更加剧烈。 他垂眸见浅漓密如鸦羽的眼睫轻颤,便将手掌覆盖在上边,呼吸散落在她心口。 温热触感让浅漓不禁嘤咛一声,抬手拍打他手臂,他却就势将她双手举过她发顶,声音低沉,“放松。” 浅漓再无暇思考任何,随着他的呼吸浮浮沉沉,直到心间慢慢凝聚痛楚,她才恍然清醒,满眼担忧看向夜长玦。 夜长玦也立刻发现她的异样,指尖灵力迅速汇聚,想将那团黑雾引出来。 可惜黑雾并不受他影响,仿佛要在浅漓心脏角落扎根,隐约有扩大之势。 他顾不上其他,立刻先将黑雾消除,“倒是顽固,只能先清除。” 他动作干脆利落,浅漓并未有过多痛楚,感受到他的滚烫还烙印在身体里,羞得偏开头不去看他。 夜长玦很喜欢她这幅妩媚的小女儿姿态,薄唇安抚似地在她手背蜻蜓点水,又继续攻城略地。 良久后他趁着浅漓不注意,将自己的逆鳞一分为二,施法融进她心脏。 他暂时无法将黑雾引出来,只能先让逆鳞护住她的心脉不受黑雾侵蚀,让逆鳞来承转大半痛苦。 等逆鳞彻底隐藏后他不再压抑自己,将怀中软玉翻面,云雨贪欢。 直至浅漓受不住折腾,眼尾泪滴凝聚成珍珠,他才收起兴致,将落在她鬓角的那颗珍珠捻在指尖。 他想起前不久神识窥见浅漓独自伤心落泪,泪滴凝成珍珠滚落在地,她又一颗颗拾起来的可爱模样,心底渐渐泛起温情。 他运转灵力温养浅漓骨骼经脉,让她的不适消散,然后将珍珠举到她眼前,佯装严厉,“以后不准再哭。” 浅漓想起伤心往事,便一把将珍珠抢过来,神色恹恹呢喃,“那你别惹我啊。” 餍足的男人极好说话,下塌将散落的衣袍拢好,温声道:“答应了你,就会言出必行。” 他平素只穿颜色极淡近白的衣袍,衬得他越发冷峻禁欲,与在床笫之间完全判若两人。 浅漓没好意思一直盯着他,将脑袋蒙在被中,直等听到房门开合声才缓慢起身,挑选一套碧青色纹云纱裳换上,坐到镜前梳好妆,然后将刚才哭泣形成的珍珠放到妆镜前的玉瓶中。 上次放进玉瓶的珍珠已经被她全部凝聚成圆环制作剑穗所用。 她看着手掌大小的玉瓶,想着刚刚夜长玦要她不准再哭这话,心想要是以后他再让她伤心落泪,以至于珍珠将这个玉瓶装满的话,她就干脆狠心跟他和离算了。 说起和离,她又想起在魔族时慕枫撺唆她休了夜长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