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
跪在地上起不了身子,张着嘴唤道,“饶命,饶命。” “你杀人性命时怎么不想这饶过别人性命?”那人问道。 秦令川听着声音熟悉,下马走上前去。 “你是...林少安....”秦令川看着面前年龄不大的少年。 那个三个月前还在京郊的少年。 “大人?!”林少安扭头,看向秦令川睁眼惊喜叫道。 秦令川瞥见了他腰上挂着的牌子,五城兵马指挥司。 林少安挠了一下头,“指挥,您走后,我一直跟在指挥司里帮着做事,周副使回来之后看我还算勤奋就安排我进了指挥司。” 秦令川抬眼看向林少安,上一世那双眼瞳全是杀戮的眼睛此时还清澈无比。 他母亲死后,经历了什么?秦令川不得而知。 指挥一盘散沙的叛军打的朝廷正规军毫无还手之力,亲手把荣王推上皇位最后什么也不要,只求砸了大镱皇族的庙宇。 ....... “你做的很好。”秦令川说道。 林少安抱拳,“谢指挥夸奖。” 秦令川从衣袖里拿出钱递给了那母亲。 “谢二位大人,谢二位大人。”那母亲接了钱,忙对着秦令川道谢。 “不必多谢。”秦令川说道。 来往的难民几乎都是从京郊过来的,大多身上都还带着疫病。 “指挥真是个好人。”林少安说道。 “我从前做了错事,佛前许了愿,要时时刻刻记得赎罪。”秦令川道。 “指挥从前做的错事我不知道,但指挥如今是个好人,我母亲若没有指挥怕是难以活命。”林少安说道。 秦令川顿了一下,手上握紧了缰绳,“是,一切都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 “驾!”秦令川喊道。 二人继续快马跑着,旋即到了京郊的地界。 前面指挥司的人都带着刀剑和护甲堵在镱都的玄口处,城墙外延乌压压的都是灾民。 “指挥虽我来。”林少安说道。 秦令川跟着林少安到了指挥司驻扎的帐篷。 “指挥,指挥,你总算来了。” 秦令川还未下马,就听见了帐子里面周澜的叫声。 帐子被掀开了门帘,周澜从帐子里面走了出来,他头上扎着麻布,里面还隐隐约约的渗着血,瞧见秦令川,立刻就飞奔着过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秦令川问道。 一旁的梁小友答道,“指挥有所不知,咱们周指挥胆大心细,仗着自己救过人家的命非要找那叛军理论,谁知道人家可不领情,拿了刀就是砍...” 梁小友话还未说完,周澜带着刀子的眼神就射了过来。 “指挥,我这是和那叛军作战挂上的彩。”周澜解释道。 秦令川点了点头,不多做评价。 一旁的周澜还想着为自己开口挽尊。 “现在怎么样了?”秦令川问道。 周澜回道,“指挥,虽然有了治病的药,但疫病虽治,饥辘却止不住,京郊的难民大多是从南方逃过来的,眼下染了病没了吃食,一个个都准备拿了刀进镱都抢。” “更不用说药效有着十五天,有的还未病好就又染上,京郊无粮就只能干耗着。” 秦令川凝视着前面城墙处乌压压的叛军,他的手握紧了拳。 都是可怜人,被逼的没了办法才拿了刀要杀人。 刀口舔血换条命来,前朝害人命的家伙却优哉游哉享着福。 ...... 宫里锦衣卫护着太监.... 大镱烂到了骨子里了,没救了。 或许,或许,这药十五天的时辰逼的就是这个。 秦令川吸了口气,“随我上马。” “好。”周澜应了声。 秦令川驾马到了玄关处,难民起了声都往他这里看去。 “怎么,官爷嫌伤的不够,又来找砍了?” 说话的是个女子,应当是这伙人的首领。 周澜脸色一变,说道,“我们秦指挥有话同你们说。” 女子脸上起了疑色。 “我们若想杀你们,光你们在这里拿着刀攻城,就够朝廷砍你的头的。”秦令川道。 “你们咋着里停着,既进不去镱都,也得不到粮食,不如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