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体还是温热的,只是毛茸茸的脖子上不住的往外渗血。 疼,疼疼疼疼疼,好疼。 唐琦善骂她,她的猫躺在她面前,她连哭都不能哭。 板子.... 疼,疼疼疼疼疼,好疼。 唐婻无助的抱紧了自己,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动摇。 她是孽种。 她本来就是不值得活的。 ....... “给我掀开帐子,掀开,不然我要了你们的命!” “你们把她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 “我要杀了你们!给我掀开帐子。” 帐外有人在嘶吼。 那声音隔着人山人海传到唐婻的耳边,语气坚定的她浑身发抖。 唐婻躺在地上,泪从她的脸颊流过。 她忽然痛哭,浑身抽泣到不能呼吸。 “秦令川.....秦令川,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门口传来了打斗声,帐子被人拿了剑挑开。 黑暗被人割舍,唐婻眼中又重新出现了光明。 她躺在地上。 面前的男人双目狰狞策马而来,一手提着剑,一手将她抱在怀中。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圣贤书上没有,她二十年的岁月里也没有。 她只觉得她躺的那个怀里很暖很暖..... 就像..就像她儿时的那只小猫一样。 ...... 秦令川策马将唐婻带到了宫里其他的地方, 唐婻在他的怀里,她的手环在他腰上。 ..... 他能感觉到唐婻的体温,甚至还能触碰到她眼旁边的湿热。 她哭了.... 秦令川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唐...婻......”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活了两辈子第一次。 “你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他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头上,发丝被风吹佛和他的手穿插而过。 周围安静的只有马的喘息。 怀中渐渐传来了她崩溃的哭泣声。 “我想救他们的,我从来都是....” “我知道。” “我...为什么我活的这么辛苦....” 秦令川收紧了手。 “我知道。” ....... 良久,怀里的人才安静了下来。 唐婻松开了她的手。 她从他怀里慢慢起来,二人一前一后坐在马上。 唐婻近的和秦令川的腹腰相临。 她看到他腰上湿了一大片,她哭的.... 安静了,她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 她抬眼看向秦令川,泪都未曾擦干净。 她每次见到他都会失态。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控制不住。 ..... 唐婻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下一秒秦令川的手就敷上了她的脸。 ..... 宽大的手掌把她眼上的泪给擦拭。 风把唐婻的发丝吹拂,缠绵处的尽头是眼神的交织。 马俯头动了动,背上的二人互相看向对方。 唐婻握紧了手,她应该下马去,可她现在就是不想走。 她看向秦令川,可忽然一个拥抱就覆盖住了她。 他抱了她,第二次。 第一次在尚仪局,她可以理解为是他劫后重生。 第二次是什么? “唐婻,你能不能不要死,我很害怕,很害怕.....” 秦令川带着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话到了尽头竟只剩下了细微的语气。 他求她活着。 他害怕她死。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梦,梦中那个人和眼前的这个男人重叠。 唐婻这才发现,他们惊人的相似。 是爱意....吗? 这个词离它很远很远,今天又十分的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