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牺·十一
远。 这怎么回事啊?!神君看了看自己。 红发黑衣,他现在的打扮分明就和闻人八竿子打不着啊。方才母神明明也说他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还旁敲侧击地问他这是不是兽界的新风尚。 “快来快来,琴郎今日又作新的装扮了!” “琴郎,此次你扮演的是野人吗?”有一女子好奇道。 “呃……不是!”哪里就是野人了! 少典有琴终于想起来,开口的是万花谷的绿俏姑娘,当初闻人还在簿子里赞她“月出皎兮”来着。 他不禁捂住额头。 如今围着自己的,都是当初闻人的客人。 闻人欠下的债,到底是没那么容易就能还清了的。 果然,人是不能做错事的,都几十年了他还得继续还账。 早知道,他就应该打扮得和辣目最落魄的时候一样,披头散发,破衣烂衫,胡子拉碴的。 不应该因为洁癖,因为母神在,就不肯自毁形象。 神君深深懊悔中。 “这……”神族一向和善有礼,天后何尝见过这种动静。但她瞧着这帮人好像都是自己儿子的朋友,也不像有恶意的样子,且有琴还在那用眼神向她示意自己没事,便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夜昙听到动静,也从房间中出来,朝着楼下望去。 只见一红发黑衣的男子正被一群穿得五彩斑斓的女子们簇拥着。 哦不,夜昙定睛一看,才看清那下面的还有几位男子。 此时,楼下的红发男子周围已经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至于这楼上么,也沦陷了,挤满了小娘子们。 夜昙趴在楼檐边上一边吃瓜一边磕着缤纷馆免费赠送的瓜子。 “呜呜……”她身边正好还有一个咬着手帕哭哭啼啼的小娘子,嘴里还喊着“郎君”“郎君”的。 “姑娘,你为何哭啊?”听到“郎君”二字,夜昙很是好奇,“怎么了,这下面的难道是你家夫君吗?”莫非她是来捉奸的? 她就知道这缤纷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酒楼! 不然何以如此长盛不衰。 “呜呜呜——郎君——琴郎——”那女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纯粹只是太激动了。 “别担心啊,男人嘛,只要你平时就把他榨干,他自然就没这精力拈花惹草了!”夜昙完全不知自己口中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惹得那哭花了妆容的小姑娘都向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都说了,你们认错人了!”神君被缠得也有些恼怒,不小心就大声了点。 此时,夜昙才看清这人的脸。 不是吧,她师父的脸在兽界就这么受欢迎吗?一个两个妖精都要用。 不可能吧?这人莫不是就是闻人!? 那他就是从头到尾都是在耍她咯!? 这么多情人,这么多风流债,大渣男啊! 想到这里,夜昙怒不可遏。她运起内力,脚尖一点楼上勾栏,直接从半空落下,又深吸一口气,将有些愣神的辣目有琴提溜上了二楼。 “哐当”,雅间的门被关上了。 —————— 包厢里。 “闻人公子,骗人好玩吗?” “不是……”神君学着记忆中辣目的样子,开始装结巴,“闻人。” “我”,他非常无辜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是人。”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嘛! 夜昙无语。 等等! 这人看着…… 夜昙又紧紧地盯着这红发男子看了半晌。 从头到尾,神君都很是乖巧地坐着。 此时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这人看着好像有点傻。 夜昙得出了结论。 和那个叫闻人的粉衣服渣男不像是同一个人。 “你真是人?” “嗯!”辣目重重点头。除此之外,并不多言。 他是在等着夜昙继续发问。 “那你为什么会到兽界?为什么会来缤纷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闻人的妖精?或者,你认不认识没有情?他不会是你兄弟吧?” 果不其然,夜昙又问了一串问题。 “我,从人界来”,辣目神君继续一个个往外蹦字,“缤纷馆,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