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行
!” 这下,两兄弟一个去上游,一个去下游,又留孙采薇和周瑜在岸上。 孙采薇站在岸边头皮发麻,甚至不敢去看周瑜,总觉得周瑜的目光,无论何时都能看穿她一样,于是只能想着措辞,说道:“我不放心孙权,我去看看。” 她跑下去,耳畔的风拂过四周清河草木,只觉心旷神怡。在现世的城市中生活惯了,倒是许多年未曾在这样远离尘嚣的地方踩水捉鱼了。 以前物质匮乏的时候,同三两好友在田地间奔跑玩笑,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 孙权站在河中央,将与河床等宽的竹篾稳稳立住,这才抬起头来看见了一旁的孙采薇,“你怎么来了?” 孙采薇道:“来看看。” 总不能说是为了躲周瑜吧?一个两个的,惹不起,她总能躲得起。 孙权看着她,便忍不住开口说话,目光是那么明亮而诚挚,“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还能这样捉鱼,谢谢你练师。” 他又接着说:“终于知道为何我阿兄总念叨说舒城很好了。” “确实很好。”孙采薇点头,不知该怎么回答孙权刚才说的话。 舒城漫山的桃树,还未染上血气,花开之时泛舟湖上,垂钓烹鱼执酒谈天下,想来也是一桩美事。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孙采薇可以一个人就这么在这桃源中待到天荒地老。 “你看。”孙采薇收回思绪,忽然转移了话题,伸手指向河底的一块石头。它就藏在河岸边垂着的一株水草下,风吹过时,便露出了藏匿的痕迹,“别说话。” 孙权顿时屏息凝神地看着她。 只见孙采薇不顾河水的清凉,还是下了水,不过她是踩着当中凸起的一块方石,河水漫过时,顶多湿了鞋底。 她搂过衣裙,半蹲下来,神情专注地盯着那石头缝看。 孙权一时看不明白,这时不远处又出现了兄长的身影。只见孙策正乐此不疲地推着竹篾往孙权这儿赶,岸上是一步一步跟着孙策步伐的周瑜。 孙策手中的竹篾不完整,竹条在其中参差不齐的,留下许多缝隙,赶过来的水很快也从当中挤了出去,但水流还是很大,排山倒海般地过来。 孙权又看了一眼依旧全神贯注的孙采薇,心道:完了。 而孙策似乎在同周瑜说着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的面上都带着笑,也就并未注意到不断招手的孙权。 孙策越来越近了,偶尔还能看见孙策身前那些扑腾的鱼儿。 水流也越发的大起来,孙权能明显感觉到水中的冲力,他手里的这张竹篾开始有些摇摇欲坠起来,水柱开始从缝隙接二连三地涌出。 “练师!”孙权终于喊出了口。 就在这时,孙采薇无声无息地揭开了石块,另一只手熟练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了石块底下的东西。 她捏着蟹身才刚站起身来,已经漫过竹篾高度的河水自然也吞并了这块唯一露在河水上方的石块。 不意外地,除了岸上的周瑜,就没一个不是湿了的。 孙采薇还好,站得高一些,衣裙只湿了一半。 孙采薇举着螃蟹的手久久未能放下,她看着两块竹篾中夹着的逃脱不能的鱼儿,微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汛期涨水了。” 孙策哈哈一笑,就当孙采薇是在夸他了,“看吧,不用等两万年,现在就有鱼了。” 孙策说完,又弯腰去捉里面的鱼,按住一条便往岸上甩。 由于是春日,这些鱼儿个头还不是很大,但好在数量足够多,满足一下口腹还是可以,总比那无味的烧饼好得多。 孙采薇同样也将手中的螃蟹扔上了岸。也不知这只螃蟹是趁着日头出来晒晒太阳还是怎样,还就恰好就遇见了孙采薇,只能倒霉上桌了。 孙采薇又麻利地拧干衣裙,这才朝岸上走去。孙权在一旁稳着竹篾,眼中还在对孙彩薇抓到螃蟹的事情惊叹不已。 这也太无比奇妙了。 云淡风轻地,轻易便抓到了那夹手极疼的玩意儿。 “练师是经常捉鱼,捉螃蟹吗?”孙权止不住好奇问。 小的时候,确实是经常干这些事。 孙采薇便笑道:“感兴趣?可以学,这一条河里的螃蟹,足够你学会抓了。” “你们俩就不能在意一下螃蟹的死活?”孙策头也不抬,插嘴道。 “那也总不可能就把它们抓得断子绝孙了吧?”孙权道。 一听孙权的话,孙策难得顿了一下,就立马回头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