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
里。 再然后,他看向了孙采薇。 那身绿衣就像带着刺的花茎,而那张脸,日后必然会是倾城的,但却带着毒的花。美丽的事物,从来都是危险的,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说过,他也就深深记着这一句话。 “以后不可再与那几人来往。”陆康说。 陆议和陆绩顿时不解,“为何?” 陆康顿时冷了脸,“连我的话都不愿听了?” “并……并非如此。”陆议渐渐低了声音。 “只是……我破坏了赌坊里的东西,所欠的钱,是他们还的……” 陆议还在说,陆绩也在陆康怀中不断点头,还将那作假用的骰子在陆康眼前晃,以证陆议所说的话皆是真的。然而陆康却直接拂袖转身,根本不愿听两人说话,沉着脸跨步走出了赌坊。 翌日,兴罗赌坊传来关门大吉的消息。 孙采薇听见这消息的一瞬间,也不意外,她推开房间的窗,向着树梢望去。 周家出的钱建的宅子果真是好,推开窗便是景色盎然的天井,中有一棵年岁较长的桃树,正不断抽着花苞。 她看见孙权不知何时爬上了树,正在解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缠到枝桠上的风筝。 孙权打绳结的手法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的,不论是多复杂的结,在他手中倒是轻易便解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风筝,又利落地跃下桃树,隔着一扇窗同孙采薇对视,他晃着手中的风筝笑道:“春日正好,去放风筝吧!” 孙采薇略有些无奈,自陆康走后,孙策和周瑜也瞬间跑没了影儿,只剩下她孙采薇和孙权大眼瞪小眼。 孙权杵在原地,迟疑地看着手中还在滴血的簪刀,不知该怎么开口才能让孙采薇没有嫌隙地接下,说他不是故意的? 不过簪刀沾了人血,确实是脏了。 孙权想了想,“我去将它洗干净,再给你送来。” 至于孙权如何得知的她家住哪儿,孙采薇倒是无可奈何,毕竟那张地契,就在他兄长周瑜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