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雪山松(二)
得觉得他就像雪山上不为风雪折骨的高松,还是茫茫雪山上唯一一颗雪松。 而她已是冰棱,最多是结在独他枝上的冰棱。 同为寒冷,怎可取暖。 想到这,她忽然又冻住自己靠近了解的心。 在这时候她听见他开口道,盛澜清的手仍在捏她的肩,力道不紧不慢,恰到好处。 他语气悠远,像是陷入了某段陈旧的过去,声音渐低:“嘉秀现在于我相近并不是好事。” “……幼时也不喜我。” 男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关心的,却什么都不告知,就做了自以为对对方好的决定。 “虽为公主,少了兄长照顾情谊,就是少了。”这句话在听见“不喜”话时,就在舌头上打转。 最后还是没说出去。 她抬起身,在他嘴角落下一吻:“阿宁特别特别喜欢阿清,因为阿清是很好很好的人。” 山间溪流,叮咚叮咚。 盛澜清猛地心多跳几下。 “这话千万别在我众叛亲离、声名狼藉、一无所有时说。” 傅笑宁被拒绝地懵懂道:“为什么?” 她选定的人,自然会秉持前途一起奔,难关一起闯。 当然此刻,她是真的决定,如果他不走,她可以尝试认认真真走完这里的一切。 “情浓时无碍,将来相处不睦,会后悔的。” 傅笑宁心慢了半拍。 “君赠宁一梦,宁愿许一世圆满。” “况且,您不会。” 松树倒下也还有根。 冰棱愿化雪水滋养。 — 傅笑宁从窗口看去。 红梅和白雪瓦檐入了一半眼幕。 另一半是闲庭絮模糊了一个黑色走动的身影。 明明就一月余未见,却似隔了无数春秋日夜。 盛澜清还是废太子,自然一回来就分开。 傅笑宁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 看到他的字条,她便在别院等他 “回来了。” 傅笑宁被他抱在怀中,淡定抚摸着男人皱起的眉头。 她目光炙热,看得他心里一烫。 深宫大院,数不清的寒意刺骨,在他归来时,会有一双眸期盼着他回来,风雪吹不灭见到他的亮光。 盛澜清进屋后,腿将门盖上,一个转身就将傅笑宁抵在梨木门上。 傅笑宁颤颤巍巍地挂在他身上,揪着他肩上布料的手攥紧。 “这些日子书可看完了?” 傅笑宁:“……” 她这么一个大美人,先关心她学习。 不过她学习是以后的安稳,也是关心。 酸涩在傅笑宁脑海里循环一圈又变成了喜滋滋的甜。 “听说这几日贵妃那群人又刁难你了?” “放心,我无碍。” “憋屈的人我不当,你也不许!” 傅笑宁是个特别特别能忍的人,可她也特别特别娇气。 为了给盛澜清树立榜样,她是绝不会当的。 她也没发现最近她的气质越发的自信,又糅合本身的温和,吹散了许多细碎的悲寥。 可她不知道,这样才是歪打正着。 金字塔的人最是欺软怕硬,为了权势和地位,不断攀龙附贵,不停靠心机和胆识博弈。 而且她隐隐有很多底气。 皇帝也是穿越的人,且之前与皇后琴瑟和鸣,怕是穿越后喜欢上的贵妃。 手握兵权之人向来为皇家忌惮,所以皇帝对她和善大概率是因为她自己。 皇帝在现实也认识她。 她就远远地见过两次,还不敢抬头。 如今她这相貌与现实相识,但是娇养的好看许多,比美颜相机的她还好看。 所以,她得见见皇帝。 贵妃也是异世魂,倒是让她想不出。 还有原琴…… “听说你这几日在万宁侯府过得可威风的。”盛澜清抵着她的脑门,两人呼吸交缠。 原身的教育里都是对其他女眷的愧疚,但是对于知道这家子性子的傅笑宁就没有了。 尤其她姐姐还是被算计进了定国公府。 傅笑宁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