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灿妹妹?”他打马近前,难掩吃惊之色,“今日,今日不是……你怎有闲心出门?” “我要入宫面圣,颜泽哥哥,你可否陪我走一遭?” 陆璨语气很正经,但,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左不过是只要她开口,颜泽都会答应。 除了父兄自小就数颜泽对她言听计从,长辈们都笑他不是定了个媳妇,而是定了个祖宗,陆璨也不排斥嫁给他,甚至因为他的好脾气越发娇惯。 如果当下还能争取一个人的信任,陆璨想到的只有他了。 她真的很需要精明的脑子来计划能被皇帝相信的理由,毕竟颜泽还是羽林卫左骑营昭武校尉,在朝堂大事上他说有人谋反要比自己管用。 陆璨觉得皇帝舅舅肯定也知道自己的外甥女有多少斤两。 她放下车帘对云缥说:“要变天了,你回去后母亲问起,便如实以告吧。” 云缥点点头,眼泪汪汪地目送她上了小侯爷的马车。 还好还好,只是进宫,不是私奔。 到底未婚夫妻,郡主去找小侯爷不算太出格,长公主那里也好说话。 永嘉侯的车架比下人乘的青布马车要平稳得多,颜泽陪着陆璨坐在车厢里,从暗格取出个攒盒放在红木小几上。 “不如妹妹用些点心,再大的事总急不来的。” 攒盒里盛着她最爱的两样酥黄独和玉露团,陆璨微愣,忆起从前出去游玩时,颜泽打理车马总会记得摆上她喜欢的点心。 可今日却是偶然相见,只能说明他几乎日日准备。 或许经历了生死,陆璨认识到有些事情并非天经地义,显贵出身也不是免死金牌,即便他们有婚约,用心和不用心却一目了然。 颜泽,确实无可挑剔。 少女难得怀春,在浓烈好感鼓动下,陆璨头脑一热,再次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 “我知道鬼神之说虚无缥缈,可平王意图谋反千真万确,我们可以去查证,皇上定会信的!”许是有了底气,颇为豪情万丈。 “别乱来。”颜泽不赞同地瞪了她一眼,略加思索后,才道:“平王的手伸不到羽林卫上,五城兵马司都尉向来由皇上任命,至于虎贲营,咱们去怕是不够份量。” 虎贲营是守卫都城的精兵,若平王有这本事掌控倒还简单了,叛军轻易就破开公主府,表明城中根本没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 五城兵马司肯定有问题! 陆璨能想到的颜泽不会没想到,他沉吟片刻,说:“为今之计,只有我出城联络虎贲营回援,羽林卫要防守皇城,总不能任由五城兵马司的人冲杀,他们人多势众,不可苦战,得速战速决才是。” 颜泽对车夫耳语几句,马车当即转道向城外驶去。 折腾半晌,总算有了豁然开朗之感,失败也比伸长脖子等被宰杀强。陆璨全然信任颜泽的处事能力,自觉有所依仗,心满意足享受起酥黄独来。 颜泽眉目温和注视着粉嫩微鼓的脸颊,自袖中拈出一方绣帕,轻柔拭去她唇角碎屑,灿若星辰的双眸小兔似的震跳一瞬,无措地落在绣了青竹叶的帕子上。 骨节分明修长匀称,咳!不是,“你这绣帕,是哪家铺子买的?” “唔,姑娘送的。”他慢条斯理将帕子叠好,塞回袖内。 陆璨柳眉倒竖,当场就要挑起抢过来撕了,顾忌着今时不同往日,强压燥火装作端庄淑女的模样。 “哦?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心灵手巧?” 颜泽含笑道:“手巧只怕不至于,倒是爱呷醋,记性大概也不大好。” 那你还收人家的帕子,宝贝得什么似的,别太爱了! 陆璨愤愤啃了一口玉露团,整张脸跟团子般恼得圆滚滚,颜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两年前七夕,你可曾绣了件信物给我?” 仿佛是有那么回事。 陆璨终于想起来了,因着他们一年大似一年,长公主就开始催她给未婚夫绣信物。 她哪里是这块料!整日里装模作样绣个几针,那时候也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随手挑了方绣房送来的帕子上交。 要早知道颜泽这样看重,陆璨便是绣成四不像也要把自己亲手做的给他。 “你,你把帕子扔了,改日我给你绣新的!” 扭捏开口,却见颜泽不为所动,只倚坐着闭目养神,陆璨心中又是酸涩又是甜蜜,娇蛮道:“噢!你必是嫌我绣得不好看,拿不出手,那我不绣了,你就宝贝去吧。” 颜泽睨她一眼,“总不能连个念想都不给我留下,我可是怕极了竹篮打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