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楼
了,指甲里全是血......估计现在都快死了吧。” 知道娟娘的境遇,顾念秋握紧了拳头:“我可以带她走,让我去见她。” 门童不可置信道:“你要带她走?她可是得了病的人,指不定传染给你。” 本来花妈妈刚知道她染病时,还想送她去城外。但又怕她去了城外丢了性命,便心软让她留下。 谁料娟娘体弱,发病也格外快,一会功夫便不省人事了。 现在花妈妈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想把她送到城外也联系不上官员。 “娟娘是我的朋友,岂有朋友有难见死不救的道理。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事人。” 同在一楼,门童本就害怕被娟娘染上病,于是连忙带路。 花妈妈带顾念秋道黑屋门前便停住了,一双风韵犹存的媚眼朝他们上下打量,尤其是在顾念秋身上。 她浸淫烟花之地这么多年,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自有一套识人的标准。 眼前这位女子不施粉黛,却依然清艳绝伦,玉质天成。 眼神有神,且沉静大方,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出身。 可若说她是大家闺秀,高门女眷,却也不像。 她举止利落,又敢出入这花楼,显然不畏惧世人的眼光,礼教的拘束。 还有她身边这位,其貌不扬,却气质阴郁,眼神森冷,一看就不是善茬。 娟娘性子懦弱,竟能结识这等非凡之人。 “你们可要想好了,带她走了后果自负,若是后悔了也别回来找我们了。”花妈妈柔声道。 “那自然。”顾念秋欲开门。 花妈妈却又阻住她的手,笑道:“姑娘也知道,古往今来,就没有白白从花楼带人走的。姑娘也不想娟娘出去后还是贱籍吧.......” “你要多少钱?” “见姑娘爽快,对朋友义气,我也不要多了。”花妈妈比了个五的手势:“五十两就行。” 这个“花妈妈”还真敢要啊。 人都半死半活了,她居然还有脸在这漫天要价。 顾念秋知道她是拿准了她,却无暇跟她掰扯,一个字应下。 她应的爽快,旁边的十师脸都扭曲了。 她身上带不够钱,这钱还不是得从他荷包出。 不行,回去就找将军报销。 花妈妈拿到银子,笑得比花还灿烂,把钥匙递给顾念秋便翩然离去。 娟娘啊娟娘,捱这这一遭,好日子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