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字
不见其踪。 顾念秋说她不记得了,而十师研究毒方、香料得多,因此二人进展直接卡死。 好在这次顾念秋又说她一觉起来,好像记得些什么。 十师见这医书厚得不正常,且页面毛糙,便往前翻了翻。谁料整本书满满当当,全是墨笔标注的字迹。 狗爬一般,却格外用心。 十师意外道:“你不是说自己只是一个复述者么,怎么也在学习医术?外行人学医极为艰难,你若想学,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顾念秋摊了摊手:“那也没办法啊,好不容易记得一点点药材的长相,却不知道名字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还不如自己学一学,说不准就碰到了那味熟悉的药材。” 实际上是顾念秋在梦里见到疫病横行,而圣手仁安又死在景乐的手下。疫病蔓延到京城的那一刻,太医院的头掉了一批又一批。 最后还是一个江湖术士无意发现了一个方子,这才终结了瘟疫的蔓延。 而这一次,顾念秋早有准备,自然不会让情况变得如梦中那样糟糕。 她日夜读医书,借着给景乐治病认识药材,便是为了辨别出治疗疫病的药材。 一次一次去试,总有一日能试出来。 * 只可惜幽州如今并不安稳,顾念秋并不能缩在相赢安置的地方研制出药方。 云鹰刚发出信号,方才还狂吃的十师立刻眯起了眼睛。仿佛之前的随和都是假象,戴上面具的他们是飘忽如影、来去无踪的杀手。 众人藏匿好之后,院门被踹了开来。 几个戴着面巾的衙役站在门口。他们显然也怕染上病,只是驻足在门口,对着院内扫地的安伯嚷道:“官府核查人员,瞒报者杀无赦!家里几口人员,多少粮食,有无囤积药材,都通通报上来。” 安伯驼着背,头发花白,面色衰败,像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啊,你说什么,俺听不清!” 他扯着嗓子又连连咳嗽,门外的衙役嫌弃得不行,却只能大声重复。 好不容易听懂了,安伯才指了指寥落的家:“就俺一个,昨天城里乱,俺儿子说下乡寻亲去了,把俺留在家。” “粮食?是没粮食,俺还愁得很呢,是不是官府要派粮.......太好了俺还愁过不了这个冬天.......” 安伯扯谎的水准让暗中的顾念秋刮目相看。 这才是真正的行家啊! 门口的官兵环视四周,见这屋子确实是茅室土阶、坑坑洼洼,便直接就撤了,甚至不愿意踏进来一步。 上面要求查人,可他们也不想丢了命啊! 眼下幽州城的城门大关,有钱有权的大官和富商闻着味就跑了,只剩下他们这些小喽啰,不仅要忍受人心惶惶的氛围,还要被上面派来查人。 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因此都是声势做得响,实则敷衍了事。 他们应付交差,倒方便了顾念秋等人。待云鹰扑扇,小五打了个手势后,安伯原本佝偻的身子一下支棱了起来,就如朽木抽出了新条。 明明只是体态表情的变化,却让人感觉一下年轻了二十岁。 从令人心酸的孤寡老人变成了阅历颇丰、深不可测的老臣。 怨不得顾念秋之前一直辨不出来,这身边一个一个都是老油条,她再灵慧也经不住啊。 十师感慨道:“姜还是老的辣,要说最配得上这‘千幻面’的,那还得是咱安伯。” 尽管顺利应付了来查人的官兵,但众人自然也不会在此地蜗居下去。 安伯去探寻各处的药材、粮食情况,部署通北暗线。而相赢则一大早便与三殿下汇合去了。 他没舍得叫醒顾念秋,便只为她留了一封简讯。 明明安伯、小五等人都在,只有招呼一声就行。可相赢还是特意留信告知了她。 十师遮掩了身上的纹身,改头换面要入坊间。 顾念秋默默跟上:“带上我呗,说不准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十师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最讨厌带着拖油瓶行动。 但顾念秋不仅仅是将军看中的人,还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 若只是一个柔弱可人的菟丝花,十师也不会因为将军而对她另眼相看。 可偏偏她容貌盛、年纪小,又行事沉稳妥帖得惊人。 竟与年少的将军如此相似。 十师咧开嘴:“行吧,那我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