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
贫嘴,过去给苏挽矜松绑,祁寒酥也不拦他,看着他把人送走,也让自己的手下出去,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应容问道:“你如何能使得动如意酒楼的人?” 想来劫走挽矜的人,是混在如意酒楼往宫里送菜的人当中。 从皇宫到如意酒楼一路畅通无阻,怕是整个如意酒楼都已落入他手中。 如意酒楼可是骆家的产业,若是祁寒酥的身份败露,骆家担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都不为过! “都是一家人,我用用怎么了?别那么小气。”祁寒酥端起桌上的茶水嘬了一口,“毕竟,我也给这酒楼投钱了不是?” 摇着杯中剩余的茶水,继续沾沾自喜道:“我现在可是如意酒楼的二东家呢!” 气得苏应容一挥扇子,将他手里的杯子扫落在地,杯子摔碎发出清脆得声响。 苏应容抓住他的领子,几乎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低声警告道:“你以为能威胁到我?我告诉你最好别再打挽矜的主意,不然我让你横着回去郢国。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门外守着的人焦急敲门,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寒酥却不生气,先朝门外说道:“无事,不需在意。” 等苏应容松开他,才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 “差点忘了先恭喜大舅哥凯旋了。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如意酒楼就做贺礼,送给大舅哥了。” 祁寒酥一来是想表明没有用此威胁苏应容的意思,毕竟是自己的“大舅哥”,他更犯不着把人逼急了腾出手也要处理自己。 二来,拿他骆家之物送还给他,这无疑是对苏应容赤裸裸的挑衅。 他也不是白白让人欺负的。 “别叫我大舅哥,挽矜是不可能嫁给你的。”苏应容听着实在扎耳,就算明知道他不会听还是出言提醒。 苏应容知道他一开始也是冲着挽矜“天命之女”的名声来的。既如此,他更应该知晓挽矜的婚姻,他们谁都做不了主。 祁寒酥拢好领口,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有答话。 等苏应容离开后,目光落到孤零零半掩的门上,才默默道:“若是找到边疆那位苏姑娘……可就不一定了。” 东宫,裴嬴玄听着来人回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案上。看似是在闭目养神,却让汇报的暗卫没来由感到压力山大。 淡淡道:“人找回来就行,继续吧。” 说着挥了挥手让人下去,暗卫知道这“继续”是接着跟踪苏公子的意思,悄无声息消失在夜色中。 主子的命令不容置喙,但是连苏公子也要被密切监视,暗卫不由感叹君王无情。 若是连苏公子都无法信任,他更想不到有谁能走进主子心里了。 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暗卫在夜色迅速穿行,刚巧赶上苏应容到苏府门口。 苏应容先下马车,贴心地帮苏挽矜掀着帘子,十分自然地接过她的手扶她下来。 本来这些事情自由下人来做,想必苏应容之前也是这般照顾苏挽矜,才能时隔两年做得依旧这么自然。 暗卫只觉有些奇怪,挽矜姑娘是主子的未婚妻,换任何一个人他都要觉得不妥,偏偏苏公子这么干他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苏公子的为人处世有目共睹,这般清白磊落的人总是让人放心的。 苏应容面色称不上好,关切中更多的是担心,嘴里一直在絮叨什么。苏挽矜也不反驳,只管低头应是。 听着苏应容的絮叨她一点都不烦,本来还担心哥哥离开几年和自己生分了,果然是自己多虑了。 苏应容看自己越教训她以后不要自己行动,人还竟然还笑起来了,从袖子里掏出折扇就往人头上敲。 苏挽矜吃痛,赶紧捂住脑袋,一脸委屈地撅着嘴。 让苏应容无可奈何,看着苏挽矜小跑走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甚至反省起了自己。 难道真得是他太温和把人惯坏了? 还没想通就被一个老妇人打断了思绪,那人挑着油灯一直在门口候着。 逐渐走近了,苏应容才借着昏暗的灯火光看出来人是谁,礼貌地俯身问好。 “姚妈妈,你去回了母亲一切安好便可。” 是他顾虑不周,没有第一时间回报给母亲消息,叫她白担心这么久。 姚妈妈应下之后却没有着急走,递给苏应容一个帖子,见他就要打开来伸手拦下。 “少爷这会儿天暗了,别再看坏了眼睛。这是骆家递来的帖子,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