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衣襟,一下把衣襟扯松开来,露出精致的锁骨,年轻瑶慌忙按住他手上动作,问道,“你做什么?”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年轻瑶,语气淡淡道,“小姐,这里还有。” 年轻瑶按住他的手一僵,黛眉轻皱,还是把他的手扯下来。 萧檀垂下眼眸,没有挣扎,顺着她的力道把手放在膝盖上,以为她又要说什么礼义廉耻云云。 长睫在烛光的照射下,拉下一片阴影。 胸前一点冰冷一触即离,熟悉的淡香缠绕过来,她的嗓音从耳边传来,“你有伤,别乱动。” 轻轻柔柔的声音从耳边钻入,丝丝绕绕钻进他的心脏,勾起一股痒意。 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更感兴趣,他捏了捏手,把心底的躁动按捺下来。 年轻瑶把萧檀的衣衫轻轻从肩头褪下,她把烛火挡在身后,影子落在他肩上。 即便在一片暗影中,也能看到他皮肤或大或小的伤口。 年少时常年积累的陈伤。 视线往下时,入目一片比刚才手臂上更为严重的伤口,不仅青黑红肿,还有一条条伤口。 依伤口情况判断,新旧叠加,显然有一段时日,下手之人毫不留情。 心底涌上一股怒气,气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然随意欺辱他,气他不声不响不爱惜身体,气自己……那么久了,竟一直未能发现! “很疼吧。”熟悉的气息随着话音离远了些。 他眼眸跟随着她。 她侧身拿过药膏,眼中有盈盈水光,鼻头绯红,绕到他身后。 “不疼。”萧檀说。 冰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一点点晕开,轻浅的呼吸拂过,清凉感一阵阵袭来。 年似锦语气严肃道,“我明日同你去一趟书院。” 她生气了。 是因为伤口吗? 他想转头,想看看她,被她手背卡住。 “别乱动。”她说。 在她看不见的视角,萧檀嘴角勾起。 —— 天苍宗。 年轻瑶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云长老,再给一次机会。” 云长老休闲自得靠在椅背上,右手手肘撑在桌面,手背上爬着一条青黑色尾指大小、有着奇怪花纹的虫子。 “你父亲生辰宴上死掉的眼线,我上次还没跟你算账,我的宝贝又快死在你们手里,你还要什么机会?” 年轻摇头压得更地,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弟子下次定不会犯此等错误。” 云长老用中指在手背上圆滚滚的虫子头部上下摇动,挑逗着虫子不断扬起头来,露出密密麻麻的细长牙齿,年长老满意笑道,“你可知道,噬心蛊得养多久?” 年轻瑶:“弟子知道。” 噬心蛊以人的精血为食,需要资质上乘的幼童作容器,源源不断给噬心蛊提供养分,待噬心蛊成熟后,便剖心取蛊。 与年轻瑶那一批一同种下噬心蛊的,一共三十人,其中近二十人没几年便精血耗尽而死,剩下的十来个,体虚多病,在弱肉强食的世家中,如同弃子般存在。 想要得到他们,轻而易举。 但,有一个例外,那便是年轻瑶。 年轻瑶家中父辈子辈人才济出,本是默默无名的世家却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崭露头角。 而且,他们并不信奉以强凌弱这一套,隐隐自成一派。 最让年家本家困扰的便是,他们对年似锦的重视。 明里暗里用了多种方法也没能把年似锦从他们身边弄来,本家便想着把段州年家灭了,设下了重重陷阱的一次灵兽镇压行动。 却不料,段州年家临时变卦,没去。 自那之后,本家便事事不利。 年轻瑶狠狠咬着后齿。 都怪他们不配合。 都怪年勤间。 都怪年轻瑶! 若是他们乖乖死去,本家不仅可以出色完成云长老的任务,还能吸收段州年假的遗产。 这般,本家依旧是受各个世家敬仰的存在,她依旧是那个人人称道的天之娇女,而不是如今这般,俯首卑贱得求着机会! 年轻瑶撑在地上的双手紧紧握住拳头,青筋交错分叉凸起,她心中戾气翻涌,眼睛闪过狠毒精光。 云长老垂眼睨着眼前女子,手上还是不停逗弄着诡异黑虫,黑虫愈发凶狠,长着獠牙的嘴长得